“幹什麽?”慕千盈被凍得有些發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重複道。
北天冥搖搖頭,他還想說什麽,卻又一下停住,原本勾起的嘴角,在看到慕千盈**的小臂後,也隨之漸漸抿起,他忽然有些不悅:“你知不知道,即便是常人,這麽做也很可能會死。”
“我不會。”慕千盈也隻是呆了一會,就清醒了過來,她注意到北天冥的視線,也有些不滿。
她滿不在乎扯了扯濕掉的袖子,擋住手臂,然後就想一把揮開北天冥的手,卻不料對方的手跟鐵鉗一樣,以她現在的力氣根本掙紮不開。
北天冥將她拉起來,也不管她身上全是汙泥,抽出慕千盈袖中的小刀,輕輕一挑,就把她手腕上的螞蟥挑開,那蟲子下的手腕,沒有沾上汙泥,因而雪白皮膚上的血痕顯得更加猙獰。
注意到北天冥的視線,慕千盈把手往回一收,她捂住自己的手腕:“我知道分寸,這就是一個小口,不管的話,半天之內就能自己愈合。”
“你還真是蠢,既然中毒不會用解藥嗎。”北天冥聲音很冷,讓慕千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慕千盈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她根本沒有考慮到也許自己會中毒,所以隻是煉製了**,根本沒有水準比解藥,如果要煉製解藥,最少也需要三個小時,她那時候的狀態根本就撐不了。
因為意識已經不清楚了,所以她才會找了這麽個小水坑,放血治療。
藥物多半會參加血液循環,著急的時候,割開靜脈放血,盡可能不讓帶著藥物的血液流入心髒,是很平常的方法。
靜脈出血小,加一個螞蟥吸血也很正常,這是她以前做殺手時,經常選擇的方法,做過很多次了,可以說得上是得心應手。
再加上在汙泥裏,可以保持低體溫,又不至於讓體溫持續降低,已經是雙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