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的眼睛冷峻的爆射一種情緒,好像自己帝王的權威頃刻之間就得到了對抗一樣,他的眼睛比剛剛清明了不少。
好得很,梁紅玉喜歡的就是這種眼睛,嗜血,冷酷,充滿了巔峰對決的自信與瘋狂。
兩個人都在眄視對方,須臾以後,梁紅玉慢慢的將緊緊攥著的拳頭鬆開,“皇上,末將梁紅玉,末將這也是逼不得已,這才到了龍庭。”
“宗澤,你幹的好事!”
童貫怒衝鬥牛的看著宗澤,可想而知,此事一定是宗澤與她連起手來的。
“老臣惶恐,老臣知罪。”宗澤以免懺悔,一麵已經俯伏在了哪裏,一臉等待悲劇降臨的聽天由命樣。
梁紅玉上前一步,握住了宗澤的衣袖,“老夫子並沒有錯,這些事情是我逼迫老夫子做的,包括那張擇端的畫像。”
“你就是梁紅玉。”童貫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發現這女子臉上有一種戰場上廝殺才會有的悍勇與冷漠,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殺氣以及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煞氣。
難得的是,這樣多不同的氣質,在一個人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與統一的結合,這女子不卑不亢,麵對自己,好像麵對的不過是金戈鐵馬一樣,並沒有什麽怕的。
“大人,起來吧。”
梁紅玉擅作主張,要將宗澤給拉起來,宗澤連連搖頭。“紅玉,不用管我,我忤逆犯上,此事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你有什麽快說。”
“麵對這樣的皇上,我忽而發現,我無話可說。”梁紅玉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撕碎了自己衣服上的裝飾,緞帶很快就落在了地上。
皇上的眼睛看著飄飛的緞帶,忽而重重的一拳頭砸在了桌上,“你好像一丁點兒都不怕朕。”
“皇上所言差異,我怕您,怕的要死要活的,您有一雙手,你的手雖然與任何一個人的手都一模一樣,不過不同之處在與,您的手中握著我大宋的命運與主宰的權利,你想要讓人生,人就生,您想要人死,人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