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僭越了,屬下這就去辦。”棠溪不禁皺了皺眉頭,說罷便飛上屋簷離開了。
賀蘭青玄看了眼棠溪的背影,眼神微微變化。
看來這心腹有些少,能信任的人也少了。
……
陸蕁擦了擦身子和頭發,隻裹了件裏衣坐在榻上,光著的粉嫩腳尖忍不住是縮了縮,旁的丫鬟便扯了床被褥來搭在她肩上,兩位侍女一左一右的幫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將荷包往衣服深處又塞了塞,陸蕁隻拿了那玉石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看了眼指尖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忍不住的撇了撇眉頭,一想到方才李書玉死在**的那副模樣,她就心有不安,再加之這玉石匕首也並非是關鍵的那一把,也令她心焦。
這日子也不知何年何月是個頭。
輕歎了一聲,索性將這玉石匕首扔到了身側,微微低下頭來看著麵前正在為她修剪指甲的丫鬟,這幾個丫鬟看起來都不大,但都不言不語麵上也無表情,做事也是伶俐的不知比連翹好上多少倍……
“看上了哪個?”輕佻的聲音從門邊傳來,一抬頭,隻見賀蘭青玄信步進來,已經換上了一身純黑的長衫,身上僅有的那些書生氣兒也消散如煙,眼神更是凜冽的厲害,哪裏像是來看病人的眼神,而撲麵而來的威嚴早已讓陸蕁習慣了。
陸蕁雙手撐在身子兩側,隻微微仰起頭來望著他:“王爺真是清閑,方才跟小女子糾纏了許久,現在竟然還不早早就寢。”
她似乎是忘記了之前在賀蘭青玄手裏掙脫不開的事情。
“本王府中有個麻煩人,自然是難以安眠。”賀蘭青玄隻從袖口之中掏出一雙黑色的手套來,直直的扔進了陸蕁的懷裏,陸蕁手忙腳亂的接下,將那兩隻手套細細摩挲,眼睛頓時一亮:“鬼司印!”
“一件鬼司印,幫我做三件事情。”賀蘭青玄將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