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抱著懷中的木盒從鐵匠鋪中出來,之前聽不懂陸蕁需要的都是些什麽個東西,現在捧在手上卻又小心翼翼起來,這裏麵放置著的東西皆是危險的物件,鐵匠還再三囑咐了這東西就算出去也別亂用。
連翹用布將盒子抱起來往王府走,見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就連之前陸姑娘經常買蜜餞和糖糕的小攤子都沒見蹤影,正好奇時,旁邊婦人的聲音便傳入了耳中:“最近狐仙作怪,我家那口子連那花街都不敢去了。”
“這狐仙也是個作祟的,之前還聽聞王爺府中設宴,還特意表演了那狐仙覓良人的段子,也不曉得那狐仙是不少從王爺府裏跑出來的呢。”
兩個婦人輕聲說著。
連翹倒是聽得真真的,想到之前那狐仙覓良人正是小姐親自獻舞的,忍不住的湊上去搭了句話:“兩位嬸子,不知那狐仙出了何事?”
“昨夜,狐仙在臥仙樓殺人了,那高官李書玉大人就在房中被殺,晚上有人聽見某東西落水的聲音,結果官府的連夜在那湖裏找,卻隻找到幾根狐毛……”婦人也不惱,低聲道來。
連翹起了一身雞皮,倒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快步的往王府中走,不過這一路上,盡是如此的流言蜚語。
天子腳下,流言四起。
天子近處,更是波濤洶湧。
龍椅之上,皇上龍袍加身,體態略微豐盈,卻還是看得出昔日的健碩,隻不過那眼眶微微凹陷,雙手無力的搭在兩側,唯有那張還有三分俊俏的麵龐露出些威嚴來,台階之下大臣們個個屏氣凝神,隻看見賀蘭瑾瑜獨自一人跪在台階之下,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阻。
“太子,這便是你一手提拔的人!”龍顏大怒,一道折子隻重重的砸在賀蘭瑾瑜的身側,賀蘭瑾瑜眉頭一皺,將那折子打開,隻見裏麵將這流言之事寫的詳盡,甚至裏麵還寫上了之前他同李書玉同出同住的事情,這是明擺了將盆子扣在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