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花樣人生

尷尬shang

字體:16+-

尷尬shang

“今天的菜挺不錯啊。”

劉雨欣打開食盒,裏麵有很多菜,都以麻辣為主,廚子做的都是北方的特色菜,裏麵還有一大碗的湯麵,上麵飄著綠綠的蔥花,碗裏有黃瓜和雞絲,都切的細細的,麵條是手擀的細麵。

“你都喝了幾天的粥,不如這次吃麵條吧。”??

“恩。”

金睿哲點頭,沒有異議,他在想,不過這一次的生病,能夠光明正大的讓伊人陪在身邊,雖然心中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不齒,可是那一種渴望,還是抑製不住。

“能坐起身吧。”

劉雨欣讓招財小心的扶著金睿哲,就怕碰到他身上的傷口,傷口處看著紅腫,才剛剛結痂不久,很脆弱,稍微用一點力氣,傷口就會崩裂流血,所以她動作幅度不大。??

“你就坐在這裏吃吧。”

劉雨欣讓招財把窗邊的小幾,搬到金睿哲的麵前,把湯麵放到一個稍微小的碗裏,然後在小幾上,擺了兩個清淡的小菜,作為配菜。又打水讓金睿哲淨手,漱口。

“今日代替皇上給銘軒踐行的是誰?”

金睿哲明知故問,看著劉雨欣用膳,他也覺得腹中饑餓,喝了一口山雞湯,覺得爽口,忍不住用筷子夾起了麵條,這兩天都是喝粥,就是昨日吃了點山雞肉。???

?“謹王爺趙乾禮。”

劉雨欣撇撇嘴,說的非常的不客氣,直呼其名,沒想到金睿哲問這個,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眼底帶著疑惑,他一直都講究食不言,用膳的時候從來不說話。

“恩,我能猜到。大皇子昏迷,其他幾位皇子都被以不同的理由派往各地,八皇子年幼。能送行的也隻有他。皇上這是為了提高他在百姓心中的聲勢。正好南邊有戰事,這才得了這麽個機會。”???

?雖然是在用膳過程中說話,但是金睿哲仍舊禮儀良好。在嘴裏咀嚼東西的時候,閉口不言,等到食物咽下去,這才開口。?

?“他自己身上的泥還沒洗清呢。你的案子,皇上就這麽壓下了?現在可是需要士兵出征。怎麽也要給主帥一個交代吧?”

提到趙乾禮,劉雨欣真的非常的不爽,那種感覺,真的不比吃了蒼蠅強多少。皇上現在是老糊塗了,巫蠱之術也沒查,這是打算一心推趙乾禮上位了?那麽唯一的藩王。魯南王是什麽態度?世子在這個時候進京,不會是為了表忠心吧??

?“交代會有。但是未必是滿意的結果。”

金睿哲盯著湯碗,弘德帝偏心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因為他現在的身子已經被掏空,他自己心裏知曉,目前就是盡力為三皇趙乾禮鋪路,力排眾議,可是他還不知道,北邊的陳國已經在蠢蠢欲動。

金睿哲細想,自己有傷在身,爹爹中毒,皇帝一定會派心腹做主帥,那個張大胡子,剛愎自用,恐怕到了晉國邊關,難以服眾。他緊咬牙關,雖然已經恨透室帝,作為一個將軍,不能開疆擴土,至少也要保衛一方百姓的平安,晉國和陳國邊境再次開戰,平陽成危機,平陽知府趙大人,是趙晚春的爹,而趙晚春,和晉國將領北堂諺交情很深。

“現在,就看大皇子殿下何時醒來,巫蠱之術,總要有個說法。”

因為餓,劉雨欣還是很有胃口,即使說了她討厭之人,也絲毫沒影響她的食欲,金睿哲看劉雨欣吃的香甜,也不知不覺,把一大碗湯麵都吃了個幹淨。

飯後,劉雨欣收拾好桌子,又把食盒遞出去,接過杜鵑采的鮮花,好心情的插在瓶內,嘴裏也哼哼著山間小調。

因為和金睿哲是男閨蜜,這一會兒趙鉻軒那個醋壇子又不在,劉雨欣想到自己今天上來的東西,當下決定兩人在一起分享一下。

“哦,對了,今天看到趙乾禮,我順了他的荷包,也不知道裏麵能不能有什麽線索,你等我出去拿。”

劉雨欣想起來荷包還放在空間裏,決定和金睿哲一起分享一下戰利品,雖然這點錢財,對趙乾禮妖孽來說不算什麽,萬一裏麵有什麽他通敵的書信不是更好,當然,機會為零。

“我猜,他荷包裏有口脂。”

金睿哲斜靠在引枕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的眼底一片寒芒,很快晉國就要戰亂,皇帝不顧倫常的想要扶持三皇子這個庶子上位,陷萬民於水火,等到大亂之後,就不知道室帝會如何,懸崖勒馬還是一條路跑到黑,他猜測是後者。??

“口脂?聽說三皇子府上就兩個小妾,好像前段死了一個,剩下一個,是用來送那個得到寵幸的小妾的?”

劉雨欣拎著荷包,也覺得裏麵有些沉,似乎是分著兩個小袋子,能順來,也多虧了空間,不然她今日的裙子是窄袖的,還放不進去。

“不是,他從小就有這個習慣。”

年少時,金睿哲曾經和趙乾禮是好友,兩個人一塊習武,他在宮裏做伴讀,加上洛家少主,他們京城四公子都是很好的兄弟,有一次在偶然之間,他撿到了趙乾禮掉落的錢袋,那會好奇,皇子的荷包到底有多少銀子,打開一看,除了一些金珠,就是一個精致的小鐵盒,裏麵裝的是後宮妃子們常用的唇脂。

當時不明白,以為是趙乾充送給他的母妃薑貴妃的,後來有很多次,看到他背靠大樹後麵,偷偷擦著口脂,這屬於一種奇怪的愛好。??

“那還真是惡心!”

劉萬水欣頓時覺得荷包無比的燙手,她說怎麽每次看趙乾禮都有些奇怪,現在想來,他臉上好像也擦了淡淡的脂粉,晉國的男子是可以塗脂抹粉的。那種小白臉很受歡迎,這種審美,她接受不了。???

?“你來打開吧。”

把荷包丟給金睿哲,劉雨欣拉著小墩子,在旁邊坐等,馬上就是答案揭曉的時候了,裏麵那麽沉。或許真有那口脂也說不定。

“好。”

金睿哲的五官深刻。神色淡定,眼眸幽深,接過荷包之後。解開上麵的抽繩,先從裏麵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荷包,上麵還繡著惡俗的鴛鴦戲水,劉雨欣真想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這裏麵都是銀票。”

金睿哲打開了紅色的鴛鴦荷包,裏麵都是萬兩的銀票。匯通錢莊通兌,有幾張,還有幾張散碎的小額銀票,總共有幾萬兩之多。劉雨欣覺得,上次找托的銀子是夠了,但是金睿哲的傷藥呢?身體受傷的損失呢。這點才是九牛一毛。

“還有一個綠色的荷包。”

劉雨欣捂著臉,頓時覺得晚上吃多了也不好。有種想吐的衝動,這個綠色的荷包上麵繡的更過分,是一個**的美人,她偷瞄了金睿哲一眼,見他冷著臉,沒什麽表情。???

?“打開看看,裝著什麽?”

“是口脂,還是宮製的。”

金睿哲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盒子,很精致的鏤空花朵,用銀雕刻而成,頂端還有一顆細小的紅寶石,這應該是後宮有品級的妃子才能用到,趙乾禮真是絕了,裏麵的口脂是鮮豔的大紅,這個時候,隻有出嫁的新娘子才會塗抹。

“還剩一個袋子,還用我打開嗎?”??

“算了,你有潔癖,還是我來吧!”

劉雨欣把荷包放在椅子上,然後打了一盆水給趙乾禮洗手,知道他有潔癖,肯定不會舒服,他對這種濃鬱的香味過敏,劉雨欣接過趙乾禮的荷包,頓時後悔剛才的決定,早知道如此,絕對不手賤,寧可不要銀子,也不順這個惡心的荷包!

剩下是最裏麵的,也是最沉的,是一個長方形細帶。能隨身攜帶的,這麽細長的類型,應該是竹笛,劉雨欣摸著,好像還要粗上一些。

“趙乾禮真有雅興,還隨身帶著,不是玉扇,就是竹笛。”

劉雨欣還記得在一年前太後的祈福宴會,她驚才絕豔的一曲,趙乾禮非要上台演奏,那廝的造詣還算不錯,皇子們應該很小就學習這些。??

灰突突的荷包,沒有裝飾,這個還算正常,劉雨欣打開上麵的扣子,把一根粗長的東西拿了出來,她用手抓著頭,打量一下,沒發現是什麽東西,看底部有一個小蓋子,她拔下來,裏麵是空心的,難道是水壺?這點水也不夠喝啊。?

金睿哲麵色一頓,接著一緊,他輕輕的咳嗽兩聲,微微的側過頭去,掩飾臉上的緋紅之色,真是要命,此刻怎麽和劉雨欣,那個東西……

劉雨欣打量一下,沒研究明白,木質的外壁,還雕刻著一些紋路,她剛想放到裏麵去,手換了一個地方,盯著上麵像凸起的一圈,頓時臉色爆紅,三皇子這個人渣,竟然用器具!看來去小倌館是真的,這東西還在貼身攜帶!???

?“趙乾禮的東西,不幹不淨的,我去想想怎麽銷毀,那個銀票留下就是了。”

劉雨欣臉色爆紅,低著頭,古代大家閨秀肯定是沒見過這個東西,她想的有點多,如今她可是有夫之婦,與他談這件事情的人,並不是她的相公,萬一被人誤會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怎生是好,所以很緊張的站起身,扭頭遁走。

“王妃,您什麽時辰沐浴,奴婢也好去要了熱水。”

香草站在門外,看到劉雨欣幾乎是用飛的,閃身出了門口,一臉詫異,難道是和金少爺吵架了,沒聽到裏麵有響動。

“多打點水,馬上沐浴!快去!”

劉雨欣壓低了聲音吼了一句,然後跌跌撞撞的跑到自己住的院子,暫時把荷包扔到空間,讓參娃給燒掉,今天太丟人了,簡直把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王妃,您怎麽了,是熱嗎?老奴去給您端冰盆。”

劉雨欣的臉色紅的不正常,脖頸也成了淡淡的粉色,這天熱,又在外麵折騰許久,可不要中了暑氣才好。??

“趙嬤嬤,你和香草去抬水,本王妃要沐浴!”

劉雨欣在盆裏不停的洗手,心裏惡心的想要嘔吐,內視一下空間,差點嘔的她噴出一口老血,參娃正在用白胖胖的小爪子把玩那個東西,黑溜溜的小眼神帶著疑惑。

“參娃,趕快燒掉!”

劉雨欣覺得這個決定錯誤,她應該親自去燒,這個人參娃對什麽都好奇的要考據,恐怕這會在算男子那兒的長度,研究這個器具設計的精密性,她簡直欲哭無淚。???

?“王妃,水來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劉雨欣脫下衣裙,對著杜鵑吩咐,“去拿剪子,把這件裙子給我剪成碎布條,然後當成垃圾丟掉,我再也不要穿了!”?

?“是,小姐。”

杜鵑接過衣裙,這是趙小姐送來的布料,姐妹三人一人一套衣裙,王妃穿上去很合身,而且輕薄透氣,可惜馬上就要變成碎布條了,小姐的話不能不聽,她沒多問。

“真是要命!”

劉雨欣泡在帶著花瓣的溫水裏,絲毫沒得到舒緩,想著剛才手裏竟然拿著那東西看了半天,已經無力再說什麽了,她把頭都沉在水下麵去憋氣,心中決定,原本想要去三皇子府上順點東西,這個想法打消,若是能沒有任何交集,老死不相往來才好!剛才金睿哲一定是先反應過來的,所以才側著頭,竟然不提醒她!

劉雨欣的表情囧了一下,好吧,這事也不能怪金睿哲,那種情況之下,提醒她才是真的尷尬,可是她真的裝不下去,隻能快速的遁走,今日最後悔的就是順了趙乾禮的荷包,就應該在馬鞍下麵多加幾根銀針,讓他的屁股開花,這個有斷袖之癖的人妖,還用言語來刺激她,真想把他千刀萬剮了喂狗!

想到剛才的情況,劉雨欣連死的心都有了,她一個有夫之婦去和別人討論那種問題,最重要的是,她討論的對象居然不是她的丈夫。

今天的事情,不是讓趙銘軒那個醋壇子知道,恐怕他們兩個人又是打不完的嘴官司,老天爺,難道我的頭上就寫著一個衰字嗎?劉雨欣在心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