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琢看著景延年手邊,被他喝過一口的茶湯,心頭一稟。
“原以為你長了耐性,原來竟還是這般急不可待?”景延年冷笑起身。
身高腿長的他立時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
青池擅岐黃之術,一定是在他的茶湯裏動了手腳。如今被他當麵發現,真是百口莫辯。
“郎君誤會了……”蕭玉琢語氣沉斂,試圖解釋。
景延年大步上前,彎身猛的將她打橫抱起。
蕭玉琢一驚,“你幹什麽?”
“能不能換個新花樣?總是用舂葯,你不嫌煩?”景延年將她扔在床榻之上,眉目間盡是涼意。
蕭玉琢心裏一陣厭煩,“我沒有對你下藥,那茶也不是我叫人送上來的。”
“嗬,不是你?”景延年冷笑,臉色更加陰沉。
“郎君若覺得是我,留下來豈不正趁了我的意?若要懲罰我,不如十天半月不踏足這院子,豈不叫我惶恐不安,再不敢算計郎君?”蕭玉琢眼底碎芒閃爍,雖身處劣勢,微微眯起的眼睛卻如狐狸一般狡黠。
景延年若是信了她,那今晚就不能因為一碗茶而罰她。若是不信她,當真十天半月的不來,她更樂的自在。
景延年垂眸看著她,暮色深沉,她坐在床頭,身形單薄卻如一隻挑釁的小狐狸。
他嘴角微勾,眼底的興味更濃,“那看來,我不能趁了你的意。”
蕭玉琢偷偷鬆了口氣。
“下藥的人是誰?”景延年轉而問道。
她故意避開下藥不說,直接說懲罰,就是想繞開這個問題,沒想到他卻揪著不放,“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真叫人不滿。”景延年欺身上前。
蕭玉琢往床內退縮,寒著臉道:“你想羞辱我,能不能換個新鮮的理由?”
景延年動作一滯,眸光沉沉,“你覺得,這是羞辱?”
蕭玉琢臉色難看,“不然是什麽?恩寵麽?郎君這樣的恩寵,還真叫人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