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沉吟之後,小聲解釋。
大夫說完,書房內安靜多時,隻聽聞水漏滴答之聲。
良久,景延年才眯了眯雙眸,墨色暈染的眼眸之中,劃過銳利的精光。
他叫隨從將大夫送走,本就嚴厲的臉上卻多了幾分沉冷。
大夫說,避子湯屬大寒之物,確實會使女子痛經。但照他所描述的疼痛程度,絕不是一碗避子湯就能造成的,必然是日積月累服用寒涼之物,致使女子體寒行經不暢。
也就是說,乃是早有預謀。
“體寒痛經看似小毛病,倘若不注意,很有可能造成女子不孕。”大夫臨走時,皺著眉頭在他耳邊說。
也正是這句話,叫景延年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沒有男人喜歡女人背著自己,在後院裏自作聰明耍弄心機手段。
郡主有多麽想要為他生孩子,他再清楚不過。就算為了惹他疼惜,她也不會用這麽大的代價。
更何況,她雖愛糾纏,但所用的心機手段都在明麵兒上。
“吩咐下去,王氏禁足半月,所用份例一律減半。”景延年招來內院管家,如此交代。
一個宅子裏,消息傳得很快。
王氏剛打聽到景延年親自抱著郡主送回了主院,又氣勢洶洶的離開,便美美的想著郎君今晚還是要宿在她這裏的
。
她又重新描眉梳妝,打扮的花枝招展,迎來的卻是禁足,份例減半的消息。
王氏當即砸壞了新添置的八角折枝菱花銅鏡,蓄了好久的指甲,都被她生生撇斷了兩根,她咬牙切齒,“我倒小看了郡主的本事了!如今她也會玩兒陰的了!好,我就跟她玩兒!”
陰測測的笑容,讓王氏本就扭曲的臉,更顯猙獰。
蕭玉琢抱著湯婆子,躺在**,大熱的天,她卻一點兒不覺得熱。
梅香跪坐在床頭,一邊給她剝葡萄挑著葡萄籽,一邊低聲回稟:“青池果然在打聽,郡主為何叫菊香回來。聽聞說是郎君和郡主不快,故意叫回菊香,她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