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琢笑容款款的走到楊氏麵前,落落大方道:“舅母辛苦,今日您能來,我才真是放心了,郎君升遷這麽大的喜事,您若不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您瞧著我哪裏做的不周到的,隻管指教。您在這兒就是我的長輩,同我婆母沒什麽分別。”
楊氏背著她說她壞話,她對楊氏卻謙卑又恭敬。
在座都是明眼人,兩人品性高下立時便有分曉。
楊氏沒瞧見眾人對她的目光更添不屑,反倒得意洋洋道:“你早來向我請教,也不用手忙腳亂了!我在家中可是最為賢惠能幹的,我家小兒宴席,十裏八村沒有不交口稱讚的!”
有人忍不住竊笑出聲,還十裏八村?真是村婦!這可是燒尾宴!她家小兒是什麽宴席?能比嗎?
蕭玉琢被當眾指責,非但沒惱,反而笑嘻嘻的點頭,“舅母說的是。我在蕭家未出閣的時候,也見過家中伯娘操持各類宴席,盡多學個皮毛,不周之處還望在座多多海涵。”
她一提蕭家,眾人便收斂輕慢之色。
蕭家雖不若以往鼎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幾百年的世家,蕭家鼎盛之時,連宮中富貴也是比不了的。
楊氏見她不輕不重的揭過去,心下不滿,冷哼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有不周之處,便叫王氏多幫襯你!莫要眼高於頂!”
花廳裏又是猛然一靜。
王氏不過是個妾,在座的可都是正室的夫人,嫡出的娘子。將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擺出來,這不禁打了蕭玉琢的臉,也辱沒
了賓客的身份。
花廳裏的氣氛有些僵滯。
楊氏挑眉看著蕭玉琢,那眼神裏都帶出挑釁來,裝不下去了吧?快發飆啊?
蕭玉琢垂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頭道:“快去瞧瞧,聖旨怎麽還沒到?舅母,郎君說,今日有驚喜送給您呢!”
王姨娘在一旁攥著手,憋著一股勁兒等著蕭玉琢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