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生骨子裏倨傲,做事兒卻不馬虎。
不過三四日的功夫,便帶回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韋七郎在繡樓巷養了外室,因韋夫人不許他大婚前納妾,所以未抬進家門。”廖長生回稟。
蕭玉琢微微皺眉,“韋七郎已經及弱冠之年,有一兩房妾莫說在韋氏,便是一般的富貴之家也很尋常,韋夫人為何不叫他抬進家門?”
廖長生臉色有些尷尬。
梅香竹香都好奇的看著他。
“你倒是說呀?”梅香忍不住催促道。
“呃……因為韋七郎年少無知的時候,做出過些出格的事。”廖長生含混說道。
這吊人胃口的更叫人好奇了。
“什麽出格的事?”梅香追問。
廖長生吞吞吐吐好半晌,“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喝醉了酒,誤闖了他嫂子的房間,爬上了床……”
“噗——”蕭玉琢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咳……”
梅香竹香連忙幫她撫背順氣。
“這是家醜啊,瞞著不就是了?”蕭玉琢狐疑,“越是禁著他,豈不越是……”
“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當晚他嫂嫂便投了井。”廖長生解釋道,“韋家費了好大的勁兒瞞著,所以這事兒也不算十分張揚,加之過去的時間久了,若非下力氣打聽,知道的人倒也不多。”
蕭玉琢緩緩點了點頭。
“韋夫人也曾給他討了兩房妾,可他非但不叫兩房妾室相安,反倒挑唆著兩人為他爭風吃醋,以至於一個妾生生戳瞎了另一個妾的眼。韋夫人受不了,另一個妾也送人了,打從那兒,再不叫他納妾進門。”
廖長生打聽的倒是仔細。
也不知道這些事蕭家的伯娘們都知道不知道?
畢竟是人家的家醜,廖長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才問到的。他身在羽林軍,他的手段,蕭家人未必能有。
“也有說是韋家的姨娘庶子設計陷害韋七郎的,但韋七郎在花街柳巷確實有風流名聲。”廖長生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