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琚當然不可能直接找上林挽岫,於是王烈文當天晚上便斜眼坐在了顏如琚對麵。
“這事兒是我沒處理好。倒不是為了別的,隻是擔心林姑娘為此生氣。所以還煩請烈文兄幫忙說幾句好話。”
當然,顏如琚也如實跟王烈文說了對常平的安排,換做之前,王烈文恐怕還會耿耿於懷常平隻是被送去西關這樣子不痛不癢的處理。但是他前兩天才聽說了一個消息,真要是這樣的話,常平去西關這事兒就是最大的懲罰了。
“我那個妹子性子和婉不假,但自小也是嬌.寵.著的,不過後來……這樣吧,我請我娘去跟挽岫說說看,或許她不會計較。”
兩人沒在這事兒上糾.纏過多,反正這個問題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當前最要緊的,還是那件懸而未決的命案。
“怎麽,那件案子還沒有頭緒?”
顏如琚一提到這事兒簡直整個人都要瘋了,明明跟那個修閉口禪的和尚沒有關係,可他居然一口就認下自己是凶手。還親自寫了經過畫了押!
“我看那大和尚是因為陳秀娘的緣故才將這命案攬到身上的,但是陳秀娘一口咬定不是大和尚所為,問她是誰,卻又不肯說。真是讓人想想就生氣。”
“她不肯說,極有可能這個凶手跟她有某種關係,不妨往她親朋上去追查。”
顏如琚擺手:“已經跟篩子似的篩過兩遍了,可至今找不到一點線索。”
兩人對坐良久,王烈文突然道:“那貨郎真的是自己摔倒而沒有其他傷痕?”
“仵作是這樣察驗的。”顏如琚沉吟片刻,抬眼看王烈文,“烈文兄不會無的放矢,是不是我們有疏忽的地方?”
王烈文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整理了下思緒,才慢慢的開口,一邊說還在一邊思考。
“我隻是覺得,第一,夜半三更的那貨郎為何獨自出現在山路上?根據當時察驗的情況看來,他是麵向下山的路俯倒在地,那麽自然應是從山上下來。他為何要上山,在山上呆了多久,這便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