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依,憑什麽是她贏呢?明明就是兒臣畫得好看,她的那個東西,簡直就不能稱作是畫。”端木毓秀不高興了,走到端木興元的身邊撒起嬌來。
韓皇後萬萬也沒有想到,此刻端木毓秀哪裏有心思理會手心上的感覺,完全沒把她的暗示放在心上,撒嬌過後,一臉怒氣滿滿的瞪著蘇謹兒,心裏隻恨不能把她殺個千萬遍。
平日裏,端木興元都會寵著端木毓秀,但這一次卻例外了。
他反而推開她的手,板起了麵孔,聲音裏滿是責備:“秀兒,休得胡鬧,朕說謹兒贏了,便是謹兒贏了。你母後說得對,她的心思、氣量你都應該好好地學一學。”
殊不知,誰也不知道,端木興元此刻的心裏不停地在感歎,心裏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同樣是十五六歲的女孩,自己的孩子怎麽就是長不大呢?除了撒嬌、逞能,她還會什麽呢?
如此一比較下來,端木興元可是又急又氣。
端木興元不高興,端木毓秀也不高興了。她握緊了拳頭,一臉的憤憤不平。
在此之前,宮中之人,無人不把她當個寶貝奉承,父皇和母後幾時給過她臉色,她又幾時聽過別人的嘲諷。
自打嫁給端木天佑開始,這蘇謹兒一改以往的腦子,不再是個草包,平時的她總是不經大腦說話,往往得罪了人也不自知,而如今凡事說話有理有據,也不冒失,今兒在這家宴之上更是棋畫兩項出盡風頭,就好像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琢磨著,從明天開始,這草包美人變成了絕世才女便會從京城傳至天下。
就連父皇、母後也在幫她說話,說什麽讓她好好學一學為人處世的道理,還讓她跟她學畫。
這開什麽玩笑,就她那幅畫,也配讓她學嗎?
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端木毓秀這是越想越氣,恨不得扯了蘇謹兒的那張逢人便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