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馬車內,李舒璿已經用兩根指頭那麽粗的麻繩將李端的雙手雙腳綁起來,為了防止李端咬舌自盡,李舒璿還用布塞住了他的嘴。
此時的李端蓬頭垢麵狼狽不堪地在車壁上蹭著,哪裏還有昔日高高在上的神采?李舒璿看著父親雙眼通紅滿麵痛苦的神色心如刀絞,他發誓一定要將罪魁禍首揪出來碎屍萬段!
至於李若水早已被李舒璿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既然李家已經決定將她徹底拋棄就不會介意做得再絕情一點,也好斷了她重回李家的念頭。
若不是她生了一副好皮囊有些拿得出手的才藝,李舒璿根本就不會把這個心胸狹隘的庶妹放在眼裏,更不會對外做出一副好兄長的模樣。
每每看見李若水驕傲得像隻花孔雀的樣子李舒璿總會暗暗唾棄,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一點大家閨秀的氣度都沒有。不過他卻將這種鄙夷的神色掩飾的極好,直到現在李若水乃至京城眾人仍舊當他是個好兄長。
且說李端回了李府,他患上怪病渾身瘙癢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李府的人都憂心忡忡,當天晚上李舒璿便請來了太醫院院令慕容玨前來為李端號脈。
然而慕容玨的結論卻讓李家人大失所望,據慕容玨所言,李端患有兩種病,一種病是手腕處被刺入了一根麻醉針,十幾天內右手及整隻手臂都會處於酥麻狀態使不上力氣。
但這種病根本不需要醫治,一是因為影響不大,二是因為待十幾天之後藥效消除手臂自會恢複如初。大家都以為這一針是容彥刺的,雖有怨言但也隻好忍氣吞聲。
另一種病就棘手多了,說好治嘛輕而易舉,說難治嘛難於登天!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李端被人下了一種甚至好幾種會使人渾身瘙癢的毒藥,如果能知道到底是哪幾種毒藥,對症下藥自然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