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曲調,一晃三搖的走到那片密林子,就見高楊一個人筆直地站在林子前的空地上,正翹首以盼。
見五丫過來,高楊連忙讓她去藏起來。五丫看著這片寂靜無聲的密林,心裏還真的挺佩服四虎子他們,竟然藏得連一絲聲響兒都聽不見。她也趕緊藏了起來,就在她剛將自己的小身板藏在兩塊大石頭的夾縫中時,高承業手拿木棍、眼含煞氣的身影就出現在高楊眼中。
高承業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高楊。他微愣了一下,見不是五丫那個“小賤人”,而是二房的高楊,心裏那股邪火是“劈裏啪啦”地越燒越旺,隻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騙。他立馬用木棍指著高楊,口不擇言地說道:“那個‘小賤人’呢?藏哪兒去啦?老子可是專門來教訓她的,怎麽?該不會是怕了,就叫你這個病秧子來替她受罰吧?”
高楊笑得是雲淡風輕,但眼睛裏卻寒霜密布,瞥了一眼高承業手中的棍子,不疾不徐地說道:“受罰?憑什麽?就憑你高承業?嗬嗬,別說笑了,你又不是翁翁他老人家,說讓你析產分家就得析產分家,讓你淨身出戶就得淨身出戶。你算哪根兒蔥,有什麽資格說罰誰就罰誰?”
高承業平時在村子裏無法無天,橫行霸道慣了,誰敢當著他的麵大放厥詞。高楊如此作為,無異於火上燒油,聽得他頓時眉毛倒立、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你個賤胚子,小雜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糞簍子,看小爺我今天怎麽教訓你?”
眼看著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高承業,高楊也是火冒三丈,但他不動聲色,依舊從容地說道:“想打架?可以,我奉陪,但在開打前,你敢不敢回答我一個問題?”
高承業被高楊一激,冷笑一聲,停下動作,望著對麵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對付的高楊,惡狠狠地說道:“小爺可不是被嚇大的,遲早老子都能收拾你,問吧,讓老子看看,你這張糞嘴裏能吐出什麽黃水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