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之音:守护你一生一世

第1章 神秘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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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秘的身世

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是由七彩色编织成的奇妙世界。我降生了。那时的我没有睁着无知的眼睛瞧向神奇的世界,没有因惊恐而啼哭不止,只是静静的睡着。见到我的第一眼,所有人也只是怔怔的望着我那恬静的睡颜,对我的表现匪夷所思。这便是母亲对长大的我说的唯一一件有关我出生时的事。

其实还有一件事,或许是母亲没有发现。我被薄薄的衬衫布料正好盖住的左肩锁骨处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彩虹型印记,它一直被我看作是个形状奇特的胎记。

看似只是个巧合,又或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时钟丝毫不眷恋走过的一分一秒,悄然转动。

我叫蓝梦,有一个时而严谨又时而随性的作家母亲,还有一个和蔼踏实的工作狂父亲。即使是太阳还在沉睡的清晨,母亲专属的书房中依旧亮着丝丝灯光。这大概就是作家的日常状态,即使是深夜,脑中火花闪现就迅速爬起床书写,等思绪泉涌后再继续睡觉,我的母亲便是如此。

我打着哈欠依依不舍的从**起来,脑子醒了,可身体仍似梦游般,飘然而又显得虚无不定。

一改别日松垮的蓝色校服,全市顶尖的圣德兰高中的校服可谓是别具一格。花季的年龄本应喜欢打扮,而我因从小的随性,拾起深蓝色又带点亮片点缀的马甲穿上,换上了清新的红色百褶短裙,将披散至腰的栗色头发随意一绑,跨出了暖暖的粉色小窝。

我拖着毛茸茸的阿狸大拖鞋慢悠悠的下了楼,桌上早已准备好散发着温热的早餐,几行秀气的小字和往常一样写在旁边的粉色便签上:梦儿,爸爸先去上班,早餐快吃别凉了,记得出门前叫你妈让她别忘记吃饭。

我的父母拥有截然相反的性格,然而命运的奇特不在于创造了人,而是让两个没有共同点的人奇迹般走到一起并生下了我。难道这便是另类的一见钟情?我自己难以理解。

事实上,以前家中的生活并不是如此。我清楚的记得父母说过我丢失了五到六岁一年的记忆,走遍各个有名的医院也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就这样,一个个片段在我脑海中浮现。

那年,正值五岁的我依旧沉默寡言,不像别的小孩追在大人身后要棒棒糖,也从不喜欢打扮自己。医生告诉父母,经过研究,这不是自闭,可能是长时间的发呆。现在的我也早已不记得缘由。

儿时的我唯一喜欢的就是雨后彩虹。只有当我看到彩虹时,才会变得和其他小孩一样哇哇乱叫。

而我儿时的照片中,总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母亲说她也不太认识,但我小时候经常跟他一起看彩虹,并且从不交流。

母亲的爸爸(我的祖父)曾是房地产集团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年近六十岁,身价远远大于六十万。母亲当时是一位敬业的销售经理,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荣,自己也干出了卓越的成绩。父亲那时是一位集团高管,才华横溢,小有名气。

在祖父高朋满座、财源滚滚之日,他却低调的宣布退出,隐居在一个偏僻的乡村。祖父对爸妈的解释也只有一句,“我累了,该退休了。”临走时,他仅给我留下了一部粉色的手机说是提前送给我的五岁生日礼物,从此杳无音讯。

蹲守在我家门口争先抢素材的记者听到这番荒谬的话语纷纷开始编造各种传闻。之后,父母的工作和生活成为被八卦的话题,我们一家的活动开始“备受瞩目”。

厌倦了日复一日昏天黑地的生活,迫于压力,父母决定搬到一所远离这里的城市重新发展。

母亲变得惧怕人群密集的地方,不再喜欢在那高耸的大楼里工作,而是又追寻起年轻时期的爱好当了一位自由作家。父亲则改了名,在一家中型企业安分的当着一名称职的小白领。

平淡的日子并没有没持续多久,五岁生日如期而至。父母在一栋小公寓中简单为我庆祝生日时,母亲遵循了祖父的话把手机交给我保管。

新奇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正当我仔细研究着这个对我来说毫无亲切感的东西时,粉红色手机的铃声骤然响起,家中平添了一分莫名的恐慌。

母亲从我手中抢先接起电话,生怕错过自己父亲提供的消息。

祖父只询问了我们近期的情况后就没再说什么。母亲有些失落,准备挂电话时,年迈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是一个令母亲发直的消息。

祖父告诉我们,他唯一的愿望是希望能让孙女去他那住一年,以后,就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母亲认为祖父误解了我们,急忙解释搬家原因。祖父的态度仍然很坚决,话语严厉的让母亲不敢违抗,只得不舍的将我交给祖父,再三叮嘱我要注意的事项。

母亲担心的同时也希望我能在乡村中得到蜕变,这样看来,或许是件好事。

一年,说快极快,宛如一片落叶飘过。对父母来说,等待无疑有着跑马拉松般的艰辛。

在六岁生日这天,父母迫不急待的来到村边的车站来接我。此时的我并没有因乡寸灼热的烈日所晒黑,也没有因水土不服而变瘦。站在他们面前的我让父母很是惊讶。

虽是个六岁的稚气未脱的孩童,但白嫩的脸上却透着阳光般香甜的气息,大大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神而是泛着如晚霞般点点星光。清新的素色小裙使整个人嫣然像一个小公主。我冲母亲开心一笑,更使母亲整个人发愣了好一会儿。回神后,母亲才想起和祖父道谢,却发现祖父已经远去,只留下一个深沉、似带些寂寞的背影。

母亲说她从小就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心寒的父亲的背影,灼热的太阳光将那背影拉得格外长,凸显了一份悲凉。回家后,父母疑惑的问我这一年的经历时,我却怎样也想不出来,只是依稀记得我很开心。母亲脸色顿时一白,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像是知道些什么,又无法表述,沉默着带我来到了医院。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医生也只能象征性的诊断我为选择性失忆,有些喜欢幻想的医生说可能是被一种更高端的技术消除了记忆,总之,这件事有些神秘。

母亲生怕此事再次流传开来,再三叮嘱医生们帮忙保密。父亲为了维持家中生计接着上班,在我的带领下,母亲和我辗转来到了祖父家。

祖父不在家,于是母亲细细打量起整个屋子。祖父的家只是一个用泥土垒筑的简单平房,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不过上面已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大床外加一个装着几件陈旧衣服的大衣橱,母亲分外疑惑:我是怎样在这里生活了一年?那时的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环顾四周,熟悉和陌生的感觉错综复杂地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我想拨开那层迷雾,但一股莫名的力量却将我束缚住,不让我去接近。

时间转逝,我们迟迟没有等到祖父的回来。母亲心中不免焦虑,上次的电话应该是祖父用小铺的电话打来的,祖父在这也一直不用手机,我们无奈之下赶忙起身向四周邻居打听。

伴随着询问,我们从邻居口中得知了一个噩耗:祖父去世了。

母亲顿时双眼模糊,嘴巴微张,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邻居说祖父是在三天前去世的,那天正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当时周围邻居经过门口时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味,最终在屋内发现了早已去世的祖父的尸体。祖父双手相交,摆在胸前,好似在祈祷些什么,恐怕为时已晚。

邻居还提到来抬走祖父的村里医生诊断祖父为心脏病突发,因没有及时抢救而死亡。村里的人对此的印象也甚少,这自然缘自祖父平日的沉默寡言。消息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中断。

幼时的我并不懂去世一词的含义,只当那是一种永久的沉睡。宛如荷花凋谢沉入湖底,宛如那微小的沙粒静静的躺在沙滩上,他们都以不同的形式诠释自己永恒的生命。

为了不引起媒体轰动,在打听了祖父骨灰的埋藏地后,我们默默地来到这个小土丘。

小土丘上已生出了几朵随风摇曳的小花,虽在这片广域的土地显得十分不起眼,但终究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估计祖父的灵魂也已得到花的净化安详离去,此时无力回天的我们只能静静祭奠祖父能在日后继续在这里感受清晨那第一缕阳光的温暖。

为了日后的平淡生活,这件事被时间掩埋。

此后,父母待我更加好,对我的宠溺使我更加像一朵温室里的小花。可当封尘的记忆再次被父亲的一张字条所激醒时,(本书开头时提及的字条)16岁的我不再那么天真,蹊跷的一切似在怂恿着我去查清事实真相。

吃完饭后,我将几块小薄饼装入口袋,随后,我将左手轻放在彩虹印记处,闭上眼睛,一个涌动的漩涡将我的灵魂带到了一个紫色小空间里。

一股浓浓的薰衣草味扑面而来,我用鼻子轻轻吸了几下,依旧带着刚被摘下时那充满阳光的甜甜味道,其中还掺杂着几丝被雨露浇灌的纯净气息。

空间中杂乱的摆放着许多东西:几本厚厚的书高高的堆在一旁,有一些还仍被凌乱的摊开摆在地上。圆形小木桌上摆放着我昨晚带来的各类美食。整个空间的一半都被一张淡紫色大床所占据:上面正睡着一个小小的睡相甜美的可人。轻轻的鼾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得出正在做一个不错的梦。

看着眼前这位嗜睡的小人我颇为无奈。

还记得当时她突兀的出现给我的生活所带来了巨大转变,她一直自称是我的守护灵,名叫“魔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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