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沈毅顫抖著輕聲道。心中有個想法，卻實在太令他吃驚，他幾乎不敢說出口。
“不錯，我懷疑，有人收買了那些大夫！”沈冰羽直視沈毅的眼睛，繼續加了一句“今日黃老聖手說的話不是正好證明了這一點嗎？我相信，即便那些太醫的醫術比不上他，也不可能全部都是統一的說辭！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沈冰羽的聲音擲地有聲，沈毅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顫，眸光複雜地看著她。
“你，你是說……是……爹？”沈毅隻覺得心中苦澀至極，那幾個字像是從牙齒縫擠出來的。
“就算不是他，隻怕也脫不了幹係！”沈冰羽不想逼沈毅，沈毅在外三年，沈複每年冬天都去看他，這對於在外一個人的他來說，定然是難能可貴的。沈毅對他的孺慕之情，隻怕比她要深許多。可是，她卻也不能不說，因為前世母親的死，哥哥的死，還有外祖他們的死都太過慘烈，她必須讓哥哥有個心理準備，即便，她還沒有證據證明這些都有沈複的參與。
“我，明白了。”沈毅艱難地站起身，踉蹌了幾下，才站穩，緩緩往外走去。
“哥，有很多事情，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可是我要告訴你，娘親，她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奶奶不疼，爹爹不愛，還有那麽多姨娘……哥，我和娘親的以後隻能靠你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就在沈毅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沈冰羽的聲音在他身後低低地響起。
沈毅的腳步一頓，隨即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沈冰羽正在吃午飯，就見秋葉小跑著從外麵進了院子，直奔她來了。
秋葉先是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咕隆喝下去之後，便站在沈冰羽旁邊擠眉弄眼了半天，就是不說話。
沈冰羽抬頭看了她一眼，倒是有點奇怪。看她臉色紅潤，眼神亂飄，欲言又止，肯定是有話說的，怎麽這會兒不開口了呢？難道這嘰嘰喳喳挺不住的喜鵲居然轉了性子，變成鋸了嘴的葫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