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起來:“你!離我遠點!”
他把藏在身後的手掏了出來,手裏還有一團紫色的東西,唉聲歎氣地說:“嘖嘖嘖,想不到我還有單手爬梯子的本事……你拿著這個,我就下去。你愛傷春悲秋,對花歎息,對月落淚都不管我事啊。”
我定睛一看,他手裏拿著的原來是一串深紫色的——葡萄!
我倆眼一亮,撲過去:“給我!”
臉上突然一陣癢癢的,好像還有“啵”的一聲發出來……
我愣愣地舉著那串葡萄,另外一手在臉上摸了摸,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崔叔聞這個不良少年剛剛偷親了我一下!
我——
他站在那裏,笑嘻嘻地說:“嘿,賺回來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哈!”
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我氣極,舉起那串葡萄就要往他消失的方向扔,在它即將脫手的時候又收了手。
欺負我的是崔叔聞,跟這串熟透了的葡萄可沒有半毛錢關係,哼!
到了再去見素羽的時候,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很多。隻見崔叔聞笑嘻嘻地站在桌邊磨墨,素羽提著筆不知道在畫什麽。我叫了聲“少爺”,他抬了抬眼皮:“進來,寫幾個字給我看。”
毛筆這東西,我足足有幾十年沒碰過了。
硬著頭皮提起來,隨手寫上: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素羽看一眼,笑說:“佛經?”
沒辦法,我寫字最多的時候就是老和尚還在的時候,老和尚還在的時候,我寫得最多的就是這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隻見崔叔聞倒吸一口涼氣,素羽用手按在太陽穴上麵,苦笑。
素羽說:“那麽……以後就這樣吧,我們前半夜看人,後半夜,叔聞,你陪他臨字。”
崔叔聞苦著一張臉,很像立刻就要哭了:“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