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翰林院去,替崔叔聞向韓笑卿告假。理由是昨天上山去祭懷瑾的時候他喝多了,頭疼。韓笑卿別有深意地笑笑:“罷了,以後若是崔修撰偶爾有個頭疼腦熱什麽的,王爺叫個下人過來說一聲就完了。”
我說:“那倒不用了。本王麻煩,也就這一次而已。”
韓笑卿眼睛一亮,似乎是有些驚喜:“哦?”
我很是懊喪:“以後,自然會有別人替他告假。”
韓笑卿嘴角勾起,笑意都掩不住了。這家夥……他以為崔叔聞這就要飛他這邊來了麽。我實在不忍打擊他,隻說:“韓大人,章王文集已經付梓,本王以後恐怕也沒什麽機會再到翰林院來了。這些日子,多謝大人照顧了。”
他拱手,臉上的笑容絕對真誠:“能為王爺效力,是下官的榮幸。”
我揮手止住他:“韓大人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這都是為父皇為朝廷效力的,何來為我一說?”
——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山洞鑽進去住老死不和這些朝廷命官往來,免得落下勾結朋黨的罪名,到時候就等著皇後太子丞相法門和尚他們揪住把柄殺過來罷。
他立刻就警醒了,連說:“是,是,王爺說得是,下官一時湖塗了。”
我也不再多留,直接告辭走人。
出了翰林院,我直奔皇宮。見過了父皇之後,就帶著懷瑾的手稿去還給顏妃。她又是誇了我一通,直把我誇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上有地下無。誇完了,又擺了一桌的茶點。我還完了書稿,支吾了半天,才敢開口問:“娘娘,懷真有一事想請教……”
我這話一出口,她臉色由紅轉黃,由黃轉白,仿佛受驚不淺。我給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愣了愣才問下去:“請問……懷碧可有人家了?”
她長長籲了一口氣,臉色又轉了回來:“阿彌陀佛……”
哼,她以為我要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