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蘇雲煙來給即墨二少爺送繡好的屏風。進門後便看到那依然斜臥假寐的人,她走過去,往榻邊一坐,把疊的整整齊齊的輕紗繡品甩到了對方懷裏:“你要的屏風。”
即墨白逸睫毛微動,半瞌著眸子,慵懶的看著蘇雲煙一會兒。過於白皙的修指,輕撫摸著那墨玉般的竹葉。流光溢彩,觸手微涼。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繡的東西很特別。無論是那幅雙麵繡山水畫,還是這,麵墨竹屏風,都讓人不由得讚歎!她的繡功不是最精細華美的,卻是最獨特美麗的。
蘇雲煙見對方直勾勾的看著她,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慌,她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你對這個……不滿意啊?”拜托!不滿意就直說好不好?幹嘛這樣看著她啊?看得她心裏毛毛的。
即墨白逸收回了視線,重新瞌起了眸子,聲音淡淡道:“沒,這個很好!送去交給吳管事,讓他找人去把屏風鑲好!”
“哦!我知道了!”蘇雲煙暗鬆了口氣,隨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便猶豫著,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秦公子的……的扇麵……”
即墨白逸睜開眼,看著那抓耳撓腮的人,雙眉輕蹙了下,淡淡問道“扇麵怎麽了?是太難繡了?還是你不想繡?”
蘇雲煙皺著眉,搖了搖頭:“兩樣都不是。是,是那個……那個圖……圖它……它……”
即墨白逸眉頭收緊,有些不耐煩地揉著眉心:“你到底想說些個什麽?那幅山河圖又怎麽了?”李世民是何須人也!他的墨寶,難道還能被這個女人……給挑出毛病來不成?
蘇雲煙跟做賊似的跑過去,輕輕地關上門,然後躡手躡腳走回即墨白逸身邊坐下,半跪在榻上,頭湊向即墨白逸麵前,緊張兮兮的小聲道:“原先那個秦公子要繡幅山河圖的扇麵,我也沒覺得有啥問題。可後來我看到這幅圖……就感覺事情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