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廳裏,焦急的等著蘇慕,心裏七上八下,怎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這種事?
等心裏稍稍平靜了,走到櫃台前撥兆輝的手機,卻是無法接通。
蘇慕終於來了,他一坐下就問:“兆輝聯係上了嗎?”
我搖頭,他又說:“剛才送白靜回家的路上,我給他打過手機,但是無法接通。”
我點頭:“對,我剛才給他打手機,也是無法接通。”
兩個人四目相望,半晌沒做聲。
蘇慕打破沉默:“我們不能懷疑兆輝,雖然有些蹊蹺,但怎麽能懷疑到他身上?”
我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嘴唇顫抖,蘇慕問:“你餓了嗎?先聽點東西。”
我搖了搖頭,望了望玻璃窗外,夜色下,雖然燈光璀璨,也不由自主的蔓延絲絲恐怖,我看著蘇慕,好象對他說,又好象自言自語:“我是看著他走進大門之後,給你打的電話,他有沒有進醫院的門診部大樓,我沒看清。“
蘇慕急忙說:“我們都要冷靜,沒理由的,他不可能在我的車下麵放炸彈吧,我不相信兆輝會這麽做,他做這件事的出發點是什麽?”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把頭埋在桌子上,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兆輝身上感受中的一絲幸福一絲踏實,就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
蘇慕遞過紙巾,輕聲的說:“別瞎想了,兆輝不是那樣的人。”
我抬頭看著蘇慕說:“對不起,我差點害了你和白靜,我真是個倒黴星,誰跟我在一起都會染黴運。”
蘇慕忙說:“你不能這麽責怪自己,事到如今,還是等警察去處理。”
看我沒說話,又擠出一絲笑:“別擔心,我的車有保險,爆了會有新車賠的,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我卻笑不出來,他說:“別胡思亂想了,我送你去兆輝那兒?他可能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