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羨君可和Michael才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開門一看,房間已打掃得一塵不染,重新鋪了床,送了新的毛巾過來。羨君可一眼就看見茶幾上放著一隻纖細的玻璃瓶,裏麵是一株種在白色砂礫裏麵的白色蝴蝶蘭,清新淡雅,形態飄逸,花瓣上有淡紫和鵝黃的斑點,一看便知是名貴品種。她心中一動,怎麽特地放一盆典型的德國人最愛的蘭花在她房間?一看玻璃瓶下麵壓著一個信封,羨君可拆開一看,是Sebastian寫的一封短箋:
“親愛的君可,11月份以來難得有今日這樣陽光燦爛的晴天,可惜沒能和你一起享受夕陽。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等待你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如此煎熬。也許是我過度的熱情讓你選擇了自我防衛,請原諒我的冒失和輕佻。
我不是一張白紙般的男人,在我所見過的真真假假欲拒還迎的眾多女孩子中,你的冷清和鎮定是如此迷人,東方式的神秘讓我有一窺究竟的衝動。在等待你的時候,我眼前像放電影膠片一樣,一格格回放你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我喜歡你的眼睛,比最燦爛的恒星還要明亮,我喜歡你笑起來嘴唇的弧度。我想,你是上帝送到我跟前來的,給灰暗的冬天帶來陽光。
昨晚我在google地圖上看了你的家鄉,有山有水,像一枚嵌在崇山峻嶺中的綠色寶石,隻有那樣的地方才能養育你這樣的美人啊!就算這次我們沒有時間好好聊天,我也很想去科隆拜訪你,如果你不願意,那在你離開我的Hotel之後,哪怕在你睡過的**躺一下,呼吸幾口你殘留的香氣,感受一下你的體溫,僅僅這樣,我也會覺得幸福滿溢……為了不要做出這樣荒唐的下流的
事情,我再次誠懇邀請你留在Pescara過周末!今晚我等你的答複,無論幾點鍾。”
信箋質地考究,他的手寫字體非常漂亮,大寫字母有一點花體的味道但不過分,瀟灑中透著精致。在最下麵寫著他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