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落日熔金,暮雲四合。在黃昏的霞光中,他抱著羨君可坐在浴缸裏,替她洗身體,女人陷入戀愛就像與世隔絕般,忘記了人生信條,她腦子裏的電腦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誰說的,抓住男人的不二法門,是絕對不要讓他滿足,可是Sebastian對她予取予求,她毫無招架之力。
Sebastian喜歡她的身體,不斷掬水潑灑在她身上,這皮膚細膩得看不見毛孔,瑩潤生輝,那光芒如象牙般柔和,單純、潔淨。他揉著她的腳踝,吻著她的掌心,這是一具被他喚醒的蘇睡的身體,每個地方都是屬於他的,他的心充塞得滿滿的,有那麽一點驕傲,還有許多的寵溺和迷戀。
洗完澡,Sebastian抱她去**,兩個人窩在被子裏上聽一張鋼琴曲,肖邦的étude Op. 25,纏綿的音符中,一起品著色如琥珀的香檳酒。
“Sebastian,我喜歡你,真的,我從來沒這樣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真是恬不知恥。”羨君可靠在他身上,如是說。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罪,我在認識你的第一天就想著要把你帶回家了。”
Sebastian說的是實話,人聲嘈雜中,他唯獨聽見她動人的音色。五色迷眼中,他隻看見她一朵人淡如菊,這冷清的冬天因為她的到達而多了一抹亮色。她清澈的黑眸裏有春天的斑斕,蘊含所有美好的事物。她仿佛不知道何為醜陋,醜陋從未在她的生活中涉足。她貼在玻璃櫥櫃上打量蛋糕和研究鑽石的眼神是一樣的,她隻看見美。
她渾然不覺自己有多美,她微笑的姿態多麽明豔,她柔軟的身姿如花朵般搖曳。她就像一枚透明的海貝,堅強而脆弱,值得被握在掌心嗬護。她的純淨一點點淨化了他的枕席,和心。
她躺在**,穿著他的一件舊襯衫,裏麵,什麽都沒有。她真乖, Sebastian一顆顆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她閉著眼睛,溫馴的樣子更加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