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bastian沒頭沒腦地開始說:“君可,雖然這幾個月我們一直僵持著,可是我仍然沒有後悔去年對你坦白我和其他人正在同居的事實。我覺得你是上帝派來我身邊的天使,你的任務就是來淨化我,拯救我。麵對你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我有那麽一點兒才華、有足夠用的錢、也許還有一點個人魅力,當然不乏女人投懷送抱。在某些方麵,我並不純潔,或者,說得直白些,有點肮髒。”
羨君可凝固了,沒有抽出手來,聽他繼續說:“我的直白和坦率是不是嚇著你了?我可以羅織一個完美的自己呈現在你麵前。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為現實中的我是肮髒的,而你裏裏外外都是幹淨清白的。我不敢在你麵前遮掩我黑暗的一麵,就好像我不可能在耶穌麵前撒謊說我不愛你,不想你。我明白,你拋棄我是一種懲罰,我願意沒出息地跪下來親吻你的腳趾,親吻你踩過的每一寸地板,隻要這樣你就會寬恕我的話。我愛你愛得要發瘋了,也許你現在還不明白我瘋狂的程度,可是,你會明白的,相信我……”
Sebastian說到最後,眼裏已是水霧彌漫。羨君可被深深感動了,她渴望現在還是冬天,冰天雪地的冬天,比Sebastian的老家德累斯頓的還要冷的冬天。冰霜把所有汽車的門窗都凍死,雪淹沒了街道和鐵軌,寸步難行。然後她就可以和Sebastian待一起,永遠不要離開這個香氣四溢的咖啡館,喝著酸酸甜甜的檸檬茶,不要出去麵對他所說的“黑暗肮髒的現實。”
他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麽,似乎是個問題?因為動詞在第一格,末字音調上揚,他用德語和英語各說了一遍,羨君可完全沒聽懂,好像耳朵封起來了,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羨君可不得不問:“抱歉,你說什麽?”他停下來,這沉默的片刻顯得無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