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黎昕回到家,慣例打開電視看新聞,搞團委工作必須得緊跟時事。他回家晚,新聞聯播已經結束,地方電視台正在放本地新聞。他拿一瓶可樂,翹著腿搭在茶幾上,一邊用手機刷微信,一邊瞟兩眼電視。猛然間他看見了羨君可!不可能吧,她不是應該在德國上班嗎?怎麽會出現在成都?
他扔下手機,調大音量仔細看,羨君可正蹲在鋼琴旁邊,翻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的話給坐在琴凳上的小男孩聽。她穿著很得體,淺駝色輕薄羊毛大衣裏麵是乳白色的連身裙,以一枚胸針點綴,神情專注而恬淡。
那個外國男人俊美無雙,彈琴的時候魅力四射,能看見四周的閃光燈一刻不停,鏡頭的特寫幾乎都定格在他的臉上。
新聞很快就結束,黎昕隻是半懂不懂地從最後幾句總結中了解到這是一個慈善捐款儀式的現場報道。他忙打開電腦,搜出當日新聞的在線視頻,重放一次。他在羨君可出現的地方定格,果然是她,絕對沒有錯。
鏡頭多次給Sebastian大特寫,他五官深邃,氣質超凡,360°無死角的美男子。藍眼睛跟玻璃珠一樣清澈透明,柔軟的金棕色頭發朝後梳理得一絲不苟,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羨君可不時湊在他耳邊低語,一副盡職盡責的翻譯模樣。
他被視頻下麵的評論吸引住了。
1樓:“靠,那個外國男人太帥了吧!男神啊!和小男孩彈鋼琴的樣子萌得姐飆鼻血!”
8樓:“請注意看那個男人佩戴的古董袖扣,哥以曾在歐洲大陸混跡多年的經驗打包票,他是貴族出身,那上麵是某個大家族的族徽。等哥查清楚了給你們上圖上真相。”
黎昕忍不住在Sebastian的手部特寫鏡頭上定格,仔細觀察,這是個有些眼熟的族徽,德國某些老城在傳統節日時會在市中心樹立當地各大貴族家庭的徽章,這副袖扣上雕刻的圖案和他印象中的那些族徽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