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試著去相信別人麽?”白逸川看著簌歌一臉冷漠的神情,有些不忍。
“試著去相信別人?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判斷,能結交的朋友我也不會拒之千裏之外。”
“簌歌,為什麽不試著依賴我?南伯父既然把你托付給我,自有他的道理。”白逸川靠近簌歌,聲音低沉溫潤,帶著一絲暖人的春意,吹散了四周的鬱氣。
“依賴?”簌歌輕嗤一聲,不以為然的盯著在她認為隻是空口說大話的白逸川。她媽媽以前就叮囑過自己,不要肆意把心交給別人,更不要隨意的依賴別人,因為那樣那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她媽媽方語清同樣是個強勢冷傲的女人,和南珞飛那場婚姻最後的結果雖然是無疾而終。
但是,她並沒有像尋常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或者去找那忽然冒出來的小三算賬,她異常的冷靜。隻因為她明白南珞飛早就不愛她了,她更不想浪費氣力去挽回一個已經走遠的人。
所以離婚的時候她僅僅帶走了自己,還有南珞飛因為愧疚而留下的那一筆不小的贍養費。
或許自己那好強冷情的性子就是隨著媽媽的吧?媽媽和自己同樣都不是那種愛拖泥帶水,糾纏不清的女人。
最終,媽媽卻是用那筆高昂的贍養費供自己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
她還記得那天的夜晚很黑很黑,自己還在她和媽媽一起住的那個家裏,還在那個幾十平方的房子裏。
那個時候,她上的是貴族學校離家裏遠,因此也住在學校的宿舍裏,一個月才回家一次。
還記得回家的那個晚上,自己睡在小小的**,縮成一團,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發著清亮的光芒。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緣故隻是覺得不安和煩躁,於是索性掀開被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