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明明我生命中應該還有一個人存在,卻在我的記憶中被完全擦除的感覺,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猛地跳起來就去找厲喬遵。
“厲喬遵,我想到一件怪事了!”我大叫著推開厲喬遵的門,卻愣住了。
厲喬遵並不在房間裏。
他白色的床單上,放著一個血紅色的菱形玉墜,玉墜深處有幾個顏色更暗的紅點,像是幹涸了的血。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玉墜,而且這種血一樣的顏色,一看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拿起來輕輕放在胸口。
我想捂熱它。
沒有理由的,完全發自本能的想。
可就在我剛剛把玉墜放在胸口的一瞬間,一隻手就從旁邊伸過來,用力從我手裏奪過了這枚玉墜。
“誰允許你進入我房間的?”
我被那股力量帶的差點兒摔下床去,剛勉強穩住身形,就被厲喬遵冷得掉渣地問話凍在原地。
“我在問你話!”厲喬遵見我不答,猛地抬起我的下巴,他的雙眸也冷得能把人凍死,“誰允許你進我房間,亂動我東西的!”
“我、我……”我看著這樣的厲喬遵,突然驚慌失措,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出去!”厲喬遵卻再沒看我一眼,而是將眸光移向了那枚玉墜。
我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看到他正捧著那枚玉墜,眸中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和難過。
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鐵爪揪住了般,又疼又難受,還帶著說不出的委屈。
他讓我回想這些年中,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我拚了命的回想,好不容易想出來了,興匆匆的來想告訴他。
卻隻是因為碰了下那枚玉墜,就被他用比對待陌生人還要冷的態度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