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剛一展開,我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畫卷上所繪之物,對我而言,簡直太熟悉了。
那是一個青銅方形小盒子,盒蓋微微打開,露出裏麵白色如珍珠之物。
小時候跟姥姥在一起住的時候,這個東西,我曾經在姥姥的屋子裏見過很多次。
現在還記得,那顆珍珠一樣的東西,在夜裏會發出淡淡的柔和光芒,但光芒的顏色卻很奇怪,乍看之下類似於乳白色,可要湊上去細看,又會覺得那光芒是青色的。
我小時候什麽都不懂,隻是覺得好玩,常常想把那珠子偷出來,在小夥伴的麵前炫耀一番。
可一向大大咧咧的姥姥,唯獨把這件東西看得很緊,我別說偷出來,就連摸一下都做不到。
而在我每次偷取失敗後,姥姥都會摸著我的頭,笑著對我說一句話……
是什麽話來著?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皺起了眉,為什麽對於姥姥跟我說的那句話,我現在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在想什麽?”厲喬遵低沉喑啞的嗓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他一出現,尹司和小鬼他們便極有眼色地離開了。
我正在沉思,被厲喬遵的聲音一驚,剛才的回憶,突然就像被蒙了一層紗,變得飄飄渺渺起來。
“反正不是想你。”我心裏一惱,再加上昨晚的傷心難過,對厲喬遵的語氣自然惡劣起來。
我本來以為,厲喬遵肯定會因為我的語氣發怒,然後我們又要經曆一場“大戰”。
誰知,厲喬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挑唇一笑,帶著幾分討好的揚了揚手裏的東西:“東街零食鋪的杏脯,正好路過就買了回來。”
看著他手裏包裝精美的小零食,我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心裏的惱火也不翼而飛。
東街無論離我家,還是厲喬遵的公司,都有將近一個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得怎麽順路,才能順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