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垂花的身子怕是已經給了蕭少爺了,沒了清白的身子,就算是她反悔想重新求了蕭夫人給她配個小子,怕也是沒小子願意要她的。更何況蕭夫人又哪能讓她伺候了蕭少爺後再去嫁人呢。怕是蕭夫人寧可一副藥送了她歸西,也不會讓她給蕭少爺戴綠帽子的。”
韓嬤嬤的這些話幾乎都是嚼碎了吐出來給顧梓璐聽得,可見韓嬤嬤對那個垂花真真兒是狠毒了的。顧梓璐相信,倘若此時垂花就在她們麵前,怕韓嬤嬤會恨不能撲上去生生撕了垂花的一張俏臉兒。
不過與韓嬤嬤不同,顧梓璐從不把這種鬟和少爺間的齷齪全歸咎於丫鬟身上。在顧梓璐看來,倘若少爺人品清正,縱使丫鬟再怎麽嫵媚倒貼,蒼蠅也是叮不上無縫的蛋的。所以無形中,顧梓璐對她那個不曾見過的相公蕭霆軒的印象又差上了許多。
但這些話顧梓璐卻是不能對韓嬤嬤講的,是以她隻謹慎地開口打斷了韓嬤嬤對垂花滔滔不絕的譴責,把話頭轉為了當前對她更為重要的幾件事情上來:
“韓嬤嬤,垂花的事情以後你且多提防著,莫讓她在這暖芳閣裏興起什麽風浪來就好。可其他四花的身份 ”
顧梓璐沒有把話點透,可此時她和韓嬤嬤的心卻是想到一處去的,是以隻一個眼神,韓嬤嬤便謹慎地查看了下四周,才又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湊到顧梓璐耳邊道:
“少夫人,據老奴所知蕭府裏花字輩的奴婢還是二十年前蕭老夫人定下名號。這麽多年過去,這些奴婢裏嫁的嫁,賣的賣,梳頭做嬤嬤的做嬤嬤,到如今在蕭府裏花字輩的奴婢已經所剩無幾了,不過留下來的這些也俱都熬成了老人。
這多花、垂花、戀花、惜花便是如今蕭府裏為數不多的花字輩奴婢中尚在閨中,位分高又頗得得主子青睞的四個了。垂花那打簾通房的事情,蕭府怕是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所以四花裏,她應算是位分最高的了。不過也因她的事情沒在蕭老夫人跟前過過明麵,蕭府裏很多下人背地裏都是恥笑她的。這戀花嘛,和垂花一樣都是在蕭夫人身邊伺候過的,怕是對少夫人也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