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馬駒一定是受傷了。”惜弱將手中的絲線托於子矜懷裏,不顧傘外雨簾如注,徑自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您等等我。”子矜見惜弱冒雨跑出去,跺腳急道。
雨水毫不留情的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夾雜著街麵上的灰塵,一同撲麵而來。
惜弱輕輕撫摸著馬駒,這馬駒極通人性,一雙茶色的雙眸,期期艾艾的看著自己。
子矜將紙傘撐於惜弱頭頂,嗔怪道:“小姐向來身子弱,若是淋雨染了風寒,叫子矜如何向老爺夫人交代。”
說罷子矜掃一眼臥倒在地的馬駒,撇嘴道:“隻是一匹馬罷了,小姐何必這樣勞師動眾,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
“一草一木皆有靈,何況是這匹馬,我既看見了,就不能坐視不管。”惜弱抬頭,“好子矜,這馬再淋雨,隻怕傷口要感染,你別擔心我了,隻管將這傘麵遮著馬匹吧。”
說罷,惜弱掏出袖攏中一方潔白的帕子,牢牢係在馬蹄的傷口處,馬鼻子“哧哧”的噴著熱氣,顯然極痛。
“你在這守著。”惜弱思忖道,“這馬駒不是尋常之物,他的主人找不到他,自會來找,光止血不行,我去附近的藥鋪買一些創傷藥來,記著,萬不可再讓他淋雨。”
“小姐心也忒善了。”子矜無奈道,“隻怕今兒回去,大公子又要心疼壞了。”
惜弱歉疚一笑,快步向對麵的藥鋪跑去。
子矜搖搖頭,對著躺在地上的馬駒歎口氣:“今天讓你遇上我們小姐這樣的善人,也算是你的福氣。”
雨越下越大,對麵的商鋪漸漸的都有些看不清了。
惜弱跑回來的時
候,衣衫發髻已經濕的透透的了,也顧不上擦一擦,就掏出懷裏的金創藥,細細的灑在馬蹄的潰爛處,隨即拿帕子再次係好。
主仆二人也不知在雨裏浸泡了多久,馬的主人一直未來,倒是這雨,慢慢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