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困在夢境裏,怎麽也走不出來。
夢裏滿是枯敗的氣息,夾雜著陌生的寒意,將她的呼吸死死的扼殺,她喊不出,更走不出,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渾身似乎都在下墜,下墜……
就在惜弱以為,如何也走不出這絕望時,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喊:“惜弱,惜弱。。。。。。”
這個聲音,使她心中一熱,眼前的迷霧漸漸散去,她睫毛微顫,緩緩的,艱難的,睜開緊閉的雙眼。
她睜開雙眼的那刻,納容舒玄激動的心都快跳出來,他所有的緊張,焦慮,還有潛在心底的恐懼,隨著她眸光初現的瞬間,全部瓦解。
一直以來,她就是他的全部。
不知為何,納容舒玄的鼻子竟有些微微的發酸,他強忍住情緒的波動,對她微微一笑,溫柔道:“惜弱。”
他喚的極輕,他怕自己隻要稍稍一用力,就會嚇壞她,她就會真的回不來。
惜弱將目光落在納容舒玄熟悉的麵龐上,他一定是因著她,才會熬的雙眼通紅,往日神清俊朗的哥哥,此刻竟現出憔悴的狼狽。
惜弱有些內疚,心疼道:“哥哥。”
因著喝了幾天的藥,她又急於說話,嗓子因疼痛而變得嘶啞。
納容舒玄輕輕握住她的手,緊張道:“惜弱,哥哥沒事,哥哥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
納容舒玄在那麽一瞬間,差點失控,差點忍不住心底隱忍了這麽多年的情
感,他差點脫口而出。
納容舒玄看著惜弱的眸,溫聲道:“直到你真正痊愈。”
隨即他喊來門外守著的子矜,吩咐道:“惜弱醒了,你趕緊去廚房熬一碗惜弱最愛的糯米珍珠丸。”
子矜欣喜的流下淚來,喃喃道:“老天庇佑,小姐總算醒了。”
“惜弱,你再睡會,等珍珠丸子擱的溫了,我再叫醒你。”納容舒玄不放心的摸一摸惜弱的額,燒的確是退了,他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