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詫異間,一襲石榴紅廣紗裙的長發女子已經翩然旋轉到了紅毯中央。
空中有無數菊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令人迷醉。
紅衣女子蒙著一層輕薄的麵紗,隻露出一雙嫵媚至極的丹鳳眼,忽然間女子將水袖甩將開來,輕風帶起衣袂飄飛,大有乘風歸去之感。
太後笑吟吟道:“哀家素聞納容家的大公子擅長音律,如此傾城之舞,也隻有納容文史的琴笛音可堪匹配了。”
說罷,早有婢女將一支玉笛,輕輕遞於納容舒玄,納容舒玄見推脫不過,隻好站起身來,將玉笛置於唇畔,笛聲如潺潺流水,瀉入人心。
隨著笛聲漸急,女子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
一曲舞罷,女子摘下麵紗,動人一笑:“多謝納容公子送曲!”
啟榮雙頰猶帶著淡淡的紅暈,一身石榴紅的長裙映襯著滿園的金色菊花,愈發顯得婷婷玉玉,風姿撩人。
太後拍掌稱讚道:“沒想到納容文史第一次和公主合作,就能如此琴瑟和鳴,真是難得!”
眾人皆聽出了太後話中的暗示之意,一些本有些蠢蠢欲動的王公之子,此時也打消了念頭,帶著些許妒忌的目光,似做無意般的掃過納容舒玄。
“太後謬讚了。”納容舒玄神色淡然道,“臣下的笛聲,如何能及公主之舞!”
“納容文史過謙了。”太後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跳舞之人,最需要的便是好的琴師,否則,就是舞
技再過人,也是事倍功半。”
太後接著道:“正如伯牙子期,隻有配合默契,才能有高山流水那樣的曲子。”
太後看向納容舒玄,話音一轉:“隻可惜,子期不複,伯牙盡斷琴弦,終不複鼓琴,可見這世上,知己難尋,知音更是難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