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你這是要去哪裏?”納容學士喝住急急走向門外的惜弱。
惜弱回頭,定定道:“我要去宮中打探哥哥的消息,哥哥一夜未歸,一定是出事了。”
“我不許你去!”納容學士麵色陰沉,“你以為你讓子矜去送信的事情為父不知道嗎?”
惜弱低頭不語,納容學士加重語氣道:“皇宮重地,是你可以隨意進出的嗎?你以為子矜上次前去送信,真真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惜弱眼底已有淚意滲出,納容學士隻得語重心長道:“經曆了花會一事,你哥哥已是在風口浪尖,你貿然進宮打探,隻怕有心之人又要借此大做文章,你如此,非但救不了舒玄,反而會害了他!”
“父親。”惜弱搖頭,“女兒隻是太過擔心哥哥安慰,情急之下失了方寸,若不是父親提醒,隻怕—”
惜弱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麵上現出自責之色,納容學士見狀,上前將惜弱的雲錦披風攏緊:“你隻管安心在家守著,舒玄的事情,自有為父打點擔待!”
惜弱眸光閃爍,見父親神色堅毅,隻得無奈的輕輕點頭。
有一縷稀薄的陽光,透過天窗的縫隙,吝嗇的落下來。
在此之前,納容舒玄從來不知道,為什麽天牢又叫黑牢,因為這裏長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濕,原來,在這裏,陽光,也是一種奢侈。
納容舒玄靜默的坐著,臉上無悲無喜,從花會那天提
前離去那刻起,他就知道,太後,皇上,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他。
不僅僅是因為他當著眾位王孫拒絕了啟榮公主,還因為,他狠狠的羞辱了皇上和太後的臉麵。
花會後的第二日,啟曜就召他去了禦書房。
啟曜背手而立,根本沒有拿正眼看他,隻是冷冷道:“納容舒玄,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納容舒玄跪下,脊梁卻依舊挺直,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