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太醫,王爺的病一直都是你在治療,你最為熟悉,不知您對王爺的病情是如何看待的?”院內桃樹下,秦卿反客為主,率先向瞿太醫發問。
“多年病痛累積,王爺的五髒六腑皆嚴重受損。這些年來,我一直從內腑入手,用藥調理,但也隻能勉強保證王爺的病情不再加重。我幾乎嚐試了所有的方法,卻是怎麽都沒有找到病根。眼看著王爺的心脈一日日變得虛弱,我真的無顏麵對王爺,隻盼王妃能找到王爺的病根,早日讓王爺痊愈。”
瞿太醫將王爺的病情娓娓道來,到後來,隻剩下滿心的無能為力。
十幾年來毫無進展,這事擱誰身上都是沉重的打擊和折磨。
“王爺的身子確實很虛弱,虛到都不敢給他下稍微猛一點兒的藥。”秦卿順著瞿太醫的話往下說。
瞿太醫眼中閃過喜色,忙問:“王妃可是找到了治療的方法?”
哪裏會有這麽快?
秦卿向瞿太醫投以抱歉的目光,繼續說道:“王爺的身子太虛,當務之急是補氣養身,等到身體底子好起來之後,才好進行以後的治療。我覺得,王爺的病灶並不在五髒六腑,五髒六腑的損傷隻是一種並發症狀。至於真正的病根,我也還在尋找中,需要再觀察一段時日才敢下定奪。”
秦卿沒有直接給瞿太醫答案,卻也間接給了他希望,不至於引起他的懷疑。
瞿太醫聽了秦卿的觀點,陷入了沉思中,看來是聽進去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瞿太醫十多年總往同一個胡同裏鑽,苦苦尋不到出路,現在秦卿突然點醒他,提醒他往旁邊的路上走,自是覺得受益匪淺。
至於旁邊那條路是死路還是活路,誰知道呢?
“王妃現在有哪些方麵的猜測,不知可否說出來,一同探討?”
秦卿蹙起彎彎的眉頭,很是為難,眼帶歉意向瞿太醫解釋:“那兩種病,我也是很久之前才古書上看過,並不敢妄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