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子裏退!”
見狀,秦卿忙對綠萼吩咐,然後挾持著端月盈往外退。
屋外,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晚風從身旁吹過,不覺打了個冷噤。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與她們耗了這麽久了。
楚子謙,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院子裏,依舊是一派劍拔弩張的氛圍。秦卿被她們團團圍住,卻都不敢靠攏。秦卿往後退一步,她們便向前進一步。兩邊就這般僵持著,沒有一點兒進展。
天色越來越晚,茜嬤嬤越來越按耐不住性子了。命人往前強行衝了好幾次,但都以在端月盈脖子上添幾道嶄新的傷口而告終。鮮血順著端月盈的脖子緩緩往下流,量不多卻也不停,就像潺潺的流水一般。
畢竟是皇後的親侄女,要真是弄出了人命,皇後那邊自然是不好交待的。茜嬤嬤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這般僵持著。
院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茜嬤嬤與秦卿皆是一喜,連忙向院門口望去。
來人,是一群甲胄分明的男人,辨不清敵我。但為首的那人,邁著穩健的步伐踏進院中,一下,一下,深深擊打著秦卿的心扉。
當他與秦卿擦肩而過,徑自走向茜嬤嬤的時候,秦卿心碎了一地。
皇後又派來了幫手,而她卻還隻是孤立無援的兩人!
耳畔依稀響起是誰說要保護她的,而如今身處危險之中,生死難料,放眼望去,卻無一人前來相救。
那人與茜嬤嬤小聲交談了兩句,便聽見他吩咐來人上前抓住她們。
幾乎是話音剛落,秦卿便見一道黑影直向她移來。握著簪子的手沒來得及劃到端月盈的脖子,便被狠狠踢開。秦卿忍著手腕的劇痛,緊緊攢著滴著鮮血的發簪,攢著她唯一的保護工具。
連帶著,秦卿在千鈞一發之際,另一隻手狠狠抓住了端月盈纖細的手腕,死死抓著,尖利的指甲直接扣進肉裏,隻疼得端月盈哇哇大叫,哭得稀裏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