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留下兩杯茶,退出大殿。
蘭皇後端然而坐,姣好的麵容描著淡淡的妝容,嵯峨鳳髻隻插著一支金釵,簡潔大方。然而,她的神色極冷。
月輕衣莞爾道:“不知母後有何教導?”
“既然你叫本宮一聲‘母後’,那本宮的話,你可聽?”蘭皇後挑眉,語氣頗為強硬。
“若是中肯、合情合理的話,臣媳自然聽從。”月輕衣心裏冷笑,約略猜到她的心思。
“本宮要讓寒香冷進王府服侍無極。”蘭皇後的語氣理所當然,好似隻是通知她一聲,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見,“你一人伺候無極,太過辛苦勞累。倘若你有了身孕,更是伺候不了無極。因此,本宮為你著想,讓寒香冷進府,為你分擔一些。”
月輕衣心裏嗬嗬了,“若母後決意這麽做,臣媳無話可說。不過……”
寒香冷自縊又自殘,想必蘭皇後知道得很清楚。為了寒香冷,蘭皇後隻能用高壓手段。
蘭皇後美眸一縮,知道她不簡單,“不過什麽?”
“母後絲毫不顧及王爺的感受,那便這麽做吧。”
“你什麽意思?”
“王爺是母後的親生兒子,但回來這麽久了,王爺可曾喊過您一句‘母後’?”
“這是本宮與無極的事,與你無關!”被戳中被隱蔽的心事,蘭皇後驚怒交加,又頗為窘迫。
“永不納妾是王爺的決定,母後硬是塞給他一個女子,不知王爺與母後的母子之情會不會雪上加霜?王爺對母後已經如此冷淡,母後這麽做,是不是想讓王爺對母後更加不滿?”月輕衣不緊不慢道。
“你威脅本宮?”蘭皇後怒火更熾。
“臣媳怎麽敢威脅母後?臣媳隻不過是說一個事實罷了。”月輕衣精致如畫的眉目縈著冷淡的微笑,“倘若母後硬是給王爺塞人,隻怕這輩子母後都不會聽見王爺叫您一聲‘母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