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
魏晉轉過身來望著閉著眼睛享受的南玄昊:“皇上,那朱老被斬首的話,朱氏士族怕是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
南玄昊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他站起身,背著手來到窗前,盯著那緩慢的朝著西山下移的太陽,似對自己,也似乎是對著天下一般說道:“斬草不除根,春見吹又生。士族自始開始,就是由我南夏皇室一手維握。如今他強大的自認為可以脫離南夏皇室的掌控,那必然是要給些教訓的。”
魏晉垂手站在一邊:“皇上言之有理。”
南玄昊輕笑一聲:“傳旨吧。”
魏晉自然是明白南玄昊的旨意是什麽,對於處置方麵,他向來最是了解南玄昊的心思,當即便拱手道:“是。”
魏晉離去的時候腳步刻意放輕,否認南玄昊是如何變態之人。在他的心目當中,他仍舊是一位值得敬重一生的君王。
時間仿佛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多年以前,他還是那個單純的喜愛著剛剛出生的南玄瑾的哥哥,他望著他那身軀偉岸的男子問道:“父皇,他便是我弟弟嗎?”
那個偉岸的男子背著手卻是沒有看他,語氣裏帶著抹他都能聽的出來的自豪:“是。以後他便是你的弟弟,日後,你要多幫襯幫襯他。”
幫襯這個詞,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那便真的隻是幫襯的意思。
不過他既然生在帝王家,那麽又何來的幫襯呢?
他當時那麽小,卻很是通透的一下子就明白了父皇的心思。
望著那小小的人兒,他突然喜出望外:“那是自然。”
所以,為什麽他是嫡長呢?他想。
南玄昊伸出左手搭在窗沿上,直到那夕陽沒入了山體當中,一絲涼風吹進了屋子裏,他這才收起望著遠方有些出神的視線。轉身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