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大人臉色一窒,明明已經是怒極,可是礙於一旁的夙王,再大的火氣也隻能憋著,偃旗息鼓。
見狀,安歌的嘴邊閃過嘲諷,看向曹續:“你說張老爺是死於胸口的這一刀,張夫人說她親眼看見我一刀紮進了張老爺的胸口,那就是說,張老爺是死於今日清晨了?”
曹續聞言看了一眼安歌:“這是自然!”
“曹仵作跟在劉大人身邊,肯定也斷過不少的人命案子,驗過不少的屍體吧?”安歌說著,眼底的譏誚之色更濃。
聽見安歌這麽問,曹續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剛才的懼怕似乎也不見了:“這京城裏麵大大小小的案子,十樁有九樁是經過在下之手。”
“那曹仵作肯定對屍體的各種死狀了然於胸,不會出半點差錯了?”安歌抿唇問道。
“這是自然!”說著,曹續臉上的得意更重。
“若是這樣,那曹仵作倒是說說,張老爺既然是被我一刀致命,而且這一刀又是紮在胸口,胸口是主動脈最密集的地方,如果一刀紮下去,流出來的血就算是沒有一桶,也差不多是半桶,怎麽我看著張老爺的身上,倒好像是沒怎麽流血似的?”說著,安歌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曹續。
曹續臉色微微一變,語氣一滯:“這……”
“什麽流血不流血的,人已經死了,難道流血了就是你殺的,沒有流血就不是你殺的嗎?”張夫人立刻不滿的說道。
並沒有理會叫囂的張夫人,安歌轉頭看向劉大人,似笑非笑:“劉大人經手過的案子不少,被人凶殺了的死者是如何形狀,大人肯定也有見過不少吧。”
劉大人冷著臉,對安歌問的話非常不屑:“偶有奇怪也無不妥!”
勾勾唇,安歌開口道:“偶有奇怪確實沒有什麽不妥,但是如果奇怪的地方太多,那就成蹊蹺了,這許多的蹊蹺湊在一起,大人覺得還是沒有什麽不妥嗎?”說著,安歌的雙眸裏竟然讓人感覺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