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宮,宮人們正在伺候鍾太後用早膳時,桃蘇突然進來,湊近了鍾太後,不知在鍾太後耳邊耳語了幾句什麽,鍾太後突然臉色大變,“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桃蘇道:“奴婢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已經在京中傳開了,靳王殿下更是上了折子說要告假呢!”
“糊塗!”鍾太後怒得直接摔了手中的筷子,“他可是皇叔攝政王,朝會豈能離他?再說……”鍾太後眸中閃過一絲不甘:“他從未娶妻,府上更無姬妾,又怎會突然冒出個親生兒子來?真是糊塗至極,隻怕是中了有心人的奸計!”
“太後娘娘說的是呢!”桃蘇附和著:“奴婢也是這樣想著,所以才特意來稟報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可要好好勸勸王爺,可不能叫王爺上了小人的當!”
“哼!”鍾太後厲聲道:“去,宣靳王進宮,哀家要見他!”
“是!”
靳王認子一事在燕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可憐被困在周國皇宮中的佟安歌和藥王二人卻是一無所知,這日,佟安歌和藥王二人又被帶到了藍羽公主所處的水閣,不同診脈那日的情形,今日藍羽公主並非是躺著,而是活生生地坐著。
當佟安歌走上木橋踏入那水閣時,心中還是隱隱泛起了一絲猶疑,畢竟,她實在很難以正常的態度去麵對藍羽公主,到底該當她是個活人,還是該當她是個死人呢?
桃蘇將佟安歌與藥王引進來後,依舊守在一旁,好像是害怕會出什麽岔子似的,非要自己親自盯著才肯放心。
佟安歌也曾試著支開桃蘇,可惜桃蘇太難打發,不管怎樣都沒能將她給支走。
水閣中依舊焚著那日的無異的熏香,宮娥們簇擁著一身華服的藍羽公主緩緩朝著佟安歌與藥王二人走來,遠遠落坐在軟椅上,麵上罩著一層厚厚的麵紗,終究不能看清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