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總會做那樣的一個夢。在夢裏,我看不清任何人的臉,卻能看清周圍細微的景物,譬如枯葉上細細的紋路。我看到一位身穿嫁衣的女子,站在誅仙台上,看不清麵容,看不透情緒。
誅仙台下青霧嫋嫋,她就那樣穿著嫁衣在誅仙台上起舞,鮮血順著她潔白的手腕劃出斑駁的痕跡。一舞傾城,我從未看過那樣美麗的舞步,真真比我在華胥盛典上看到的妙音仙子特邀一舞還要擔得起名動天下這四個字。
音符止,我聽得到她的輕笑,她對誅仙台的那邊模糊不清的身影說:“這個嫁衣為你而穿,你現在才看到倒也是夠諷刺的。如果可以,真想你忘了我,我忘了你,兩不相欠。”
說罷,身子向後微微傾斜,順著力道,墜落誅仙台。
……
我睜開眼睛,平緩著從夢中驚醒的心情及急促的呼吸,冷汗打濕了額角。腦海中的畫麵依舊清晰,我覺得,連著幾日不明所以的夢歸可以咎於生活過於壓抑。我想了想,若是非要挑出我的生活哪裏壓抑,那就是我需多出去轉轉,天天躺著看著身上養出來的小贅肉,委實是壓抑的緊。又想了想,決定明日便出去轉轉。
沒想到,就隻是轉一轉,便把我以前的仙生顛倒了徹底。
……
星稀月朗,我衣衫不齊的左右搖晃著腦袋,靜悄悄的踮著腳走進破落的小院。
“陌兒,怎生這麽晚才回家,偷溜出去打架打的可暢快?”我頓下歡情的腳步,心跳如擂鼓。
我回頭看了看娘親那張美豔的臉,不明白這麽她晚不睡隻抓我包是為了哪般。可,娘親這般溫柔模樣,反常極了。我想了想,生生打了個寒顫,誠懇的認錯道:“唔,我這不是不敢進門讓您生氣麽?”順便在心裏添了一句“我是傻了才進門找罵。”但,在數量練就質量的前提下,麵上的悔恨之色拿捏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