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自我從他房間出來後,他都沒有再醒過來,連醫館的大夫都沒有法子,我更是無可奈何。
我盯著他沉睡的側臉,不知怎的,想起我們之間的第一句話,“終於找到……”。奇怪的緊,沒有任何可成立的邏輯。在我五百多年的仙生裏,確然他從未出現過。想了想,大約是認錯了人,又或者,傷的太重,毀了靈台的清明。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喋喋不休的起床聲給吵醒了。忽略掉起床氣,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被麵前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驚得沒有了反應。
他說:“你這些天,就這樣一直守著我?”
我看著他含笑的眸子,點了點頭,道:“總歸是好仙做到底,你若是出了事,我的玉幣就浪費了。”頓了頓,補充道:“浪費可恥。”
他笑道:“為了不可恥,姑娘可有玉幣去隔壁客棧去吃碧玉蒸包?”
我一臉茫然。他解釋道:“在下昏迷了許久,還未進食。若是再餓出好歹來,姑娘的玉幣就要浪費了。”頓了頓,悠悠道:“浪費可恥。”
我低下頭,小聲道:“一個大男人,不是愛逞英雄,哪裏這麽脆弱。”
他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說:“我這個英雄比起未受重傷的英雄,確然是比較脆弱。”
“……”
我們麵對麵的沉默了良久,半晌,他耐心的問道:“姑娘可是舍不得請在下吃飯?”我看著他那一張謙和的臉,實在是想不出拒絕的話,悶悶的應了聲。他把兩眼笑成了月牙,極其愉悅的等我洗漱完畢,拉著我奔向醫館隔壁的客棧,絲毫看不出是重傷未愈的樣子。
我看著被拉著的手腕,很羞愧的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隻是心疼肉疼我那本不豐腴的荷包。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路邊的男人你也不要領啊。如果是個小廝也就罷了,偏偏我領的是一個受了重傷,比較脆弱的硬性。這,這委實讓我有了想要砍掉我那多管閑事的玉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