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眯著眼看了看窗外明朗的顏色,腦中殘存的回憶提醒我,昨晚的一切並不是我所希冀的夢。
“醒了?”慕葉沉著聲音問道。我看了看他幽深的眼,搖了搖頭,轉身麵向裏側,腦亂如麻。
“你搖頭是什麽意思?”他掰過我的肩膀,“葉兒,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不應該出去,景尚昨晚沒有將我的話帶給你?還是你根本不想聽我的話?”
我是一個有善心的姑娘,所以,我不計較他剛剛的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問題。我拉過被子蓋過頭頂,感到深深的憤怒,並決心在他未意識到前不理會他。啊呀,像我這種情況,他不應該先問我一句“你還好麽”然後再對昨天的情況給我一個大概的解釋麽?
對慕葉,我委實不該抱有很大的希望。因為,我對他的希望,統統會轉變為絕望。
靜默良久,他拉下我頭頂的被子,挑高了眉,湊上前來。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鬼斧神工的臉,濃密的睫毛,想:如果他再靠近一公分,我就給他親上去。
然後……我果真閉著眼摟著準備親上去。
半晌,我放下搭在他脖頸上的手,睜開眼,還是沒有那個親上去的勇氣。剛剛的場景,一般來講總歸有些心動,奈何慕葉是個不解風情的,很抱歉的我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我感覺很挫敗,且有些受傷。跟著君禹,我不應該奢求什麽魅力。據君禹說,名媛淑女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所以,他勸我像男人一樣的活著。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整個六界強加給名媛淑女太多的清規戒律,我委實駕馭不來。於是,五百多年來,照君禹的話來說,以我的開放程度,真心不敢把我和女人這個細弱的詞語牽扯在一起。
“一個女流之輩……”他摸了摸被我肖想的唇,似笑非笑。
我沒有理他,扭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