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染紅了天空,偶爾飛過幾隻南遷的鴻雁。街邊的商販吆喝著,會有人蹲下身來討價還價,帶著薊州的溫偌口音。客棧的紅燈籠在微微的風中搖曳,帶著溫潤的霞光。我摸了摸發痛的心口,有點匪夷所思。九尾的情緒,果真是難以捉摸。
慕葉掰過我的臉來:“你皺著臉做什麽?”
我一把拂去他的手:“你以為我想啊,我根本控製不住九尾的情緒。搞得我像精神分裂症一樣,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拆了那該死的鎖!”
他似笑非笑:“葉兒,你說的什麽?”
我氣勢洶洶的挺直了腰板:“我要拆了那該死的鎖。”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接著似笑非笑道:“不是這句,上一句。”
我撓了撓頭:“啊?上一句?唔……老子早晚……”
看著慕葉眼中愈來愈盛的笑意,我腰板矮了一截。慕葉敲了敲我的頭,淡笑:“葉兒,你能耐了?下次你再這般粗俗,你看我會怎麽的。”
我撇了撇嘴,想,你能把我怎麽的。突然,腦海裏傳來一幀幀畫麵,周圍煙霧繚繞,模糊的看不清麵容,依稀分清是身穿白衣的男子與一女子相對而立。白衣男子施法困住了正欲反抗的女子,許是在神識裏,聲音有些失真,卻細碎的含著笑意。
“……,你若是再這般粗俗,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綁在言清殿的柱子上。”
我捂著心口蹲在地上,咬牙切齒。慕葉扶住我的肩,將我從地上拉起,皺了皺眉,說:“葉兒,你哭的什麽?”瞥了瞥我捂住心口的手,問:“你是不是哪裏痛?”
我握住慕葉的另一隻手,深深的呼吸下,待疼痛稍稍緩解,驚恐的回答:“唔,剛剛很奇怪看到了較為詭異的畫麵。九尾是有多怕被綁,聽到再這般粗俗就把她綁在言清殿的柱子上,我突然就心痛的不行。隻不過,那個人影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