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用了一下我那微弱的靈力,眼前的畫麵急速的翻轉。一陣頭暈目眩後,卻發現回到了九尾的客房,看著沉睡昏迷的九尾,我瞪了一眼旁邊的慕葉,比了個口型,“你又騙我”。
窗外的明月高懸,偶爾有魑魂飛過。而桌角的燈芯隻是短了小小一截。我看著慕葉俊美非常的臉,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他敲了一下我的頭,說:“走吧,明日還得確認公孫霏是否安然回去。”
我輕輕掩上九尾的房門,與慕葉分道揚鑣。
回到房間,我苦惱的趴在桌子上,困意襲來之際,腦中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麵,額角的十六瓣銀蓮發痛。依舊是模糊的兩個身影,依舊是失真的聲音。
透過繚繞的煙霧,依約看到裝潢簡約的宮殿。書房內,熟悉的兩個模糊身影。我努力想看清他們的臉,聽清他們的聲音,卻是不可得,我泄了口氣。他們似乎起了什麽爭執,白衣男子一手執著書卷,一手拉著急哄哄要跑出去的女子,訓斥:“……,莫要鬧,今天的佛理課你又逃到哪裏去了?為何不乖一點,呆在那裏?”
女子掙紮,甩了甩被抓著的胳膊,說:“那些老夫子隻懂得佛理,不曉得人心,我為何要乖乖呆在那裏?”
白衣男子用書卷輕敲了下女子的頭:“你總是那麽多歪理,若不是我你又要被罰,又要鬧脾氣。你是不是仗著我護著你?”
女子摸了下頭,忽的搶過了書卷:“你當誰都能敲我的頭?你也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白衣男子:“……”
……
燈花劈啪響了一聲,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抬眼一看,已是日上梢頭。我摸了摸被打濕的臉,夢中的片段卻想不起來具體模樣。醫倌說,夢境是自己的幻想與現實的結合,最能反映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渴望。比如,囚犯在夢裏會越獄成功,藥君會在夢裏得到稀世藥材,仙子會在夢裏擁抱沈言神君。但是,我最近確實是沒有什麽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