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下逐客令的,沒見過下逐客令下的這麽徹底的。隻是,不過是短短的幾天,少君怎麽虛弱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為情所傷,也不能傷心傷肺成這般模樣。還真真是應了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談情說愛是滄桑”的精髓。
我遙望了一下少君消失的方向,委實覺得亂用靈力不好,全然忘記這裏是青丘。我惆悵的隨著慕葉走到一個小攤前,看他細細的挑選著麵具。隨手拿起一個裝飾著孔雀翎的紫色麵具,扣在臉上。打量了一下在桌後板凳上打瞌睡球一樣的老板,將臉湊到慕葉麵前,問道:“你瞅瞅,好看不?”
他繼續挑選著,眼皮懶得抬一下便隨口回答:“唔,不錯。”
我憤憤的將麵具用力扣在桌上,仰頭看了看天邊的雲霞,看著看著,娘噯,這天色怎麽這麽不對勁兒?我聳了聳鼻子,鼻尖湧入一股濕潮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焦糊味兒,這個天。
我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問在一旁挑麵具挑的很專心的慕葉:“哎,你看出這裏的天色有什麽不對勁兒沒有?”
他拿起一個月白的的麵具,在我臉上比劃了兩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就這個了。”
我拂開他的手:“你聽沒聽見我剛剛說的話啊?能不能專心一點兒?”
他看了我一眼,用食指轉了轉剛剛在我臉上比劃的麵具,說:“不喜歡?不喜歡那就算了。”
我撲了上去:“喜歡,怎麽不喜歡。”全然不知話題已經被一個麵具帶離了原本的方向。話本上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對,玩物喪誌,愚不可及。
他好笑的抬高了手臂,神色戲謔:“喜歡呀,想要就求求我啊?”
我仰高了脖子,一臉誠懇的說:“我求你,我求求你……”
他無語的看著我,又拿起一個銀色麵具,扭過頭對老板說:“這兩個麵具我要了,你算一算要多少玉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