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慕葉的手,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執著的要去河邊放蓮花燈。不是為了寄托自己的祈願,隻是單純的想擁有他陪著我放蓮花燈的回憶。這麽說可能有些矯情,畢竟,大庭廣眾的拉著他的手在青丘放蓮花燈,多少有些害羞。
我專注的盯著手中的蓮花燈,說:“凡間放蓮花燈是寄托自己的祈願,央求拾到蓮花燈的仙人能夠滿足他們的祈願。且不說蓮花燈能不能飄到天界,就算有哪個閑散仙人撿拾到了,自己尚不能滿足自己的祈願,又怎麽去滿足他們呢。”
我有些悲觀,大概陷入君禹所說的心情周期的低穀。人的心裏總會有些隱秘,平日不好外露,見了光的隱秘,終是存活不長久。夜景,麵具,得天獨厚的掩飾,心裏再不堪的隱秘,也會肆意撕開暴露。哎,這麽說,好像有點嚴重,不過也就是沒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的道理。
慕葉撫了撫我的額發,目光沉沉,緩緩道:“不是說要玩的開心一些?”
我覺得我快要哭了:“你快板了一晚上的臉了,你讓我玩的開心點?你說你說,旁邊杵著冰山,你讓我怎麽玩的開心點?”
他楞了一下,說:“我板了一晚上的臉?”
我使勁點了點頭。他神色不改的胡謅:“哦,不會的,肯定是天色太暗你看錯了。”
我:“……”
煙花在天空綻放出各種顏色,在漫天的落花中,盛典也被推向了**。所有人都往城中高台湧去,觀看最後的祈福禮,討個好彩頭。高台上,傳來渺渺歌聲。
“但令此身健,不作多時別。但願身常健,浮世拚悠悠。今日去,與君常相見。”
隻是,誰與誰,常相見。
慕葉似笑非笑的看著河中畫舫,揚聲道:“若是想再也不見,不如幾日之後等他死了再來的幹脆。”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問:“你對誰說話呢?你不覺得這樣喊話有損你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