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葉在門邊怔了一怔,半晌,才回道:“葉兒,你的喜好……從未變過。”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秋日的暖陽下,略顯的蕭索。心裏的無力如漫漫荒草,在我是蘇葉的時候,我所好唯有一個沈言;在我是葉陌的時候,所好的也唯有一個慕葉。變得隻是形式,變不了的是本質。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沈言,你的回答果真是一針見血。
我抬頭再看一眼破碎的木門,覺得隻是幾天便已是物是人非。世間萬物都有輪回,除非你不得罪天道。像我這樣子,使用血祭又跳下誅仙台,還尚有一線生機。可,九尾卻是在世間消失的徹底,了無聲息。
九尾與我說對不起,她又有哪裏對不起我呢?
千年前她屠城,原因明明是我。那時的我與沈言賭氣,一氣之下便跑到了鄴城,那時的魔界與天界交好。不曾想,魔界早生了異心,左右護法密謀造反的話讓在樹上欣賞美女們的我剛剛巧讓我聽了個正著。
現在想起來,隻覺得當時被抓的我好無辜。那時年紀小,不知道要有援兵的時候才可以逞英雄,殊不知沒有援兵的逞英雄往往會被打的成為狗熊,貿貿然就飄下樹對著他們就理論起來。
誠然,理論我是不怕的,但若是從理論上升到掐架,我就有些無能為力,何況還是二對一。於是,沒有懸念的我就被關押了起來。我原本想著,我與夜彥的關係還算是可以,關押也就關押了,沒想到夜彥被他的幾位叔父控製的徹底。
那時的他不知服了什麽藥,發了什麽神經,任由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到了最後還問一句你是誰。聽完這話頓時覺得,我完了,我不被打死也要被他給氣死,簽錯萬錯就錯在我不應該與沈言生氣的。
不知這樣過了幾日,到了意識昏沉的最後,隻記得是九尾一襲紅衣將我從牢中救出。那時,她紅色衣袍上染著極淡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