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侍將門打開,頭一次笑的這樣和煦:“我還在想著,若是過了今晚你還不回來,我是該怎麽告訴天帝,讓他親自捉你回來。”
果然,和顏悅色的下一句便是笑裏藏刀。我抽了抽嘴角,問他:“這才隻不過是兩日,你是看我有多不順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含蓄的答道:“若不是神君一直惦念著小帝姬,在下恐怕早就到天帝麵前說上幾句,禁了小帝姬的足。”
我也含蓄的對他說:“謝謝你沒去我父君麵前多說上那幾句啊,謝謝你還能過來給我開門啊,謝謝你啊謝謝。”
他翻了個白眼,風度盡失:“神經病。”
我看著他消失飛快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那些話我都是真心的。我抬頭看了看頭頂大片的木樨花,盛開出風雅的姿態。九重天的木樨花,唯有這一處,尤其好看。
我歎了口氣,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緩和了緩和情緒,才踏上台階,輕輕推開半掩的門。他坐在圓凳上,抬起眼來,輕輕佻佻的看向我:“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的便蹭了過去,原本還想著要與他保持距離,以免三日之後的分別太過於突兀,可是,麵對沈言我一向是沒有什麽自製力。
他端起茶杯為我倒了一杯茶,緩聲問道:“出去了這麽久,可有想好怎麽搪塞我的借口?”
我接茶杯的手募的一頓,不動聲色的嬉皮笑臉道:“我不過是出去一趟散散心,而且統共就兩日時間,能有什麽借口來搪塞你?”湊上前去,拉長了聲調:“難不成,你在想我?”
他將茶杯從我手中拿去,長臂一勾,就將我放在了他的膝上,我的麵皮有些發紅。他隨手將茶杯放在桌角,嘴唇貼到我的耳側,呼出的熱氣撲在我脖頸**的皮膚上,刻意放緩了聲音:“是啊,我在想你,每一刻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