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早已經哭成了淚人,看著安承君腰上,屁股上,腿上的傷觸目驚心,整隻手顫抖著不知道放在何處。
“來人啊,快救救我家小姐……”
沒有人知道在蕭以漸說了拖出去二十長鞭那句話之後,安承君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一切都從頭開始,不虧欠!
空蕩蕩的院子裏隻剩下主仆二人,錦瑟邊哭邊小心翼翼背著安承君回到小院。
才走到小院門口便聽見吹口哨的聲音,她看見了加高的小院的牆上趴著一個蒙麵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戴著銀灰色的麵具,她一眼便知道了來人是誰,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倒是掉的越來越凶了。
高馳看不下眼一個閃身越獄進來,連他也皺著眉頭,從懷裏掏出一顆褐色的藥丸,“給你家小姐喂進去,在門邊放風,我帶你們走。”
錦瑟眼角的淚珠晶瑩剔透地掛著,忽然覺得她遇到了自己窮其一生也夢想的英雄。
高馳伸出他粗糙的大手,“別哭了,哭起來很難看!”
錦瑟別扭地反駁了一句,“誰說我哭了?我這是喜極而泣!”
她站在門邊看著外麵的動靜,聽見高馳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一步的動作,“我先護送你家小姐出去,你拿著她的腰牌出來!我在小巷等你。”
不知曾幾何時,他們之間最默契的地方已然成了小巷。
或許是緣起的地方。
錦瑟用力的點頭,眨了眨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高馳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立馬跑進房間拿了腰牌就衝出了王府,找借口要去給王妃買藥……
高馳是拖著生病的身體過來的,要不是他醒來不見錦瑟和安承君,刻意跟過來,也不會目睹這麽殘忍的畫麵。
竟然對一個女子使用酷刑,家法。
隻是體力明顯透支,他飛速抱著安承君向前跑,錦瑟則氣喘籲籲跟在後麵,直到他倒在了一家私人的府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