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後微微頷首,身邊的嬤嬤當即下去取來信封,確認沒有危險後,攤開信紙,放在呂太後眼前。
呂太後一眼看完內容,握著拐杖的手指有些緊。
韓雲綺見她看了內容,當即又道:“母親年老糊塗,記憶不佳,隨手將珊瑚玉簪放到凳子上就忘記了,幸好民女撿到,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以至於母親錯認皇太後的珊瑚玉簪,還望皇太後寬宏大量,饒母親一命,母親身體不好,還望皇太後免了她的牢獄之災吧!”
說完,她重重磕在地上,一跪不起。
這時,景妃幽幽開口,“雖情有可原,但汙蔑當朝皇太後,似乎糊塗年老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了吧。”
懷郡王正要尋機為韓夫人說情,隻見賢貴妃朝他搖了搖頭,他的身份不合宜。
賢貴妃賢淑端莊,穩重識大體,她笑了笑,看向景妃,“臣妾記得,韓府一家是景妃妹妹下的請帖吧?”
這一記耳光可謂打得響亮!
景妃麵色一白,當即沒了言語。
此時,像呂夫人、韓雪姿、三公主這類小角色,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幫景妃說話了,就算她們有能耐,也沒有話語權。
呂太後看了一眼景妃,語氣清淡,“懷郡王遊曆歸來,哀家特地辦了一場團圓之宴,而景妃遲遲未到,看來比哀家還忙啊。”
景妃聞言,雙眸微顫,垂著頭,惶恐地笑道:“太後,臣妾剛才身體不適,氣色有些不太好,恐被太後看來,擾了太後的心情,所以才飾麵過久,耽擱了時辰。”
“年紀輕輕,比哀家的身體還差,”呂太後雲淡風輕道,“既然如此,你就在居芳殿,好好休息三個月,不用給皇上侍寢了。”
“太後!”景妃大驚失色。
三個月,可足以改變一個女人的命運了。
她本就隻有三公主這個女兒,一直想要一個皇子,可惜皇上前段時日總去賢貴妃那裏,最近好不容易被她給引了過來,就這樣被呂太後給斷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