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下,一張精致的麵容,細長的柳葉眉,瓊鼻下總是帶有幾分刻薄的紅唇,如今美麗依舊,隻是那眉目之間籠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死亡氣息,曾盛滿嬌縱目光的單丹眼緊閉著,整張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氣,若是以前的側福晉是帶刺的玫瑰,如今的她便已到了枯萎的時候。
即使如此,側福晉還是穿著她最喜歡的那一身豔麗的紫紅色衣衫,金玉滿頭,珠光寶氣,一如她生前的張揚,隻是此刻的她卻靜靜地躺在白色有暗紋的大理石棺材裏,整個人散發著冰涼之氣。
就在一個時辰前,南宮玉兒正跟歐陽博文探討著手槍的改造細節,突然看見陳辰神情緊張的奪門而入,後麵跟著進來的容嬤嬤絲毫沒有以前見到南宮玉兒時那種趾高氣揚的狐假虎威樣,而是“撲通”一聲跪倒在歐陽博文的麵前老淚縱橫道:“王爺,福晉她歿了!”
南宮玉兒怔愣了半天才確定了剛才她並沒有幻聽,那個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暗害她的側福晉居然會選擇服毒自盡。
南宮玉兒側過頭看向歐陽博文,他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英挺的劍眉,細長蘊藏稅利的星眸,一切都像平時般淡然,但是南宮玉兒分明從歐陽博文緊抿的嘴唇看出他內心的悲傷。
就在側福晉服毒前不久,歐陽博文還略帶內疚與無奈的問南宮玉兒,“我曾經保證過任誰對你不利都會置她於死地,可如今卻饒她不死,你會不會覺得對我很失望?”
南宮玉兒看著歐陽博文臉上盈滿苦笑:“你若為難,大可不必休妻。”
南宮玉兒明白在她現在所處的年代,休妻對於女子而言意味著怎樣的傷害,一紙休書在手,即便錯不在女方,走在路上依然是會被人戳著脊梁大罵不守婦道地。
歐陽博文聞言臉色稍霽,看著南宮玉兒許久,方才輕聲道:“我若不給你個交待,怕是要永遠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