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次男子並沒有再舉劍,他隻是閉了閉眼,似在壓製著心中的怒意,片刻之後便平息了下來。
舒可寧也算明白了,看來剛剛他是想到傷他的人了吧,這傷口和毒都是致命的,下手無情狠毒,不怪他會那麽生氣了。
知道他對自己已經沒什麽敵意了,舒可寧膽子又大了一點,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你不像是舒牧族人,怎麽會到了困龍崖,又從上麵摔下來了呢?”
男子依舊沒有聲音,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舒可寧沒有氣餒,繼續道:“你家是哪裏的啊,你告訴我,我想辦法上去,然後通知你家人來救你。”
男子繼續沉默不語。
舒可寧鬱悶了,她這分明就是在自說自話,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麽好,不由得提高了一點音調:“喂,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啊?好歹給個反映啊。”
這話落下,男子終於有了反映,但也隻是斜睨了舒可寧一眼之後,就略顯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額,這是眼不見為淨了?
舒可寧氣得咬牙,但隨即細細一想,自從他醒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說過,莫非是個啞巴?
是了,肯定是個啞巴了。
自作主張地認定他是個啞巴之後,舒可寧心中的怒氣消了,轉而變成了同情,“哎,真是可惜了,長這麽好看,竟然是個啞巴。”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啊,比如她長
得也是眉清目秀,嫵媚可人的,卻是個沒法修習武功的廢物,而這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卻是個啞巴。
這樣說來,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呢。
就在舒可寧神遊太虛的時候,男子竟然又咳嗽起來,而且一下比一下劇烈,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胸前的白色繃帶上更是滲出了鮮紅。
“糟糕,傷口又開始流血了。”舒可寧再也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扣上了他的脈搏。